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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松之下,苏星河按指抚琴,深韵幽琐的曲调,深深悸动人心。康敏斜依小窗,听着这哀婉的曲调,心思更乱,他的影子拂之不去,当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
“小院闲窗春己深,重帘未卷影沈沈,倚楼无语理瑶琴。
远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注:此乃李清照《浣溪沙》一首,此时为公元1075年,李清照1088年出生,情节需要,读者莫怪!)
康敏心思波动,卷了竹帘,向着仍在抚琴的苏星河说道:“苏先生不但医术高超,却还有这等琴技与诗情,当真让人惊讶。”
苏星河停了下来,看了她,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夫人可好些了?”
康敏点了点头,久久神色一黯,说道:“好多了,多谢了苏星河救治。他、他走了几日了?”
苏星河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七日。”
康敏把帘子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七天了,他走了七天了,自己依然对他念念挂怀。他当日那般绝情的离去,又说出了那般的狠话,自己却如何也恨不起来,不知是真心的喜欢上了他,还是因为了他那一番的话语。
他,当真让人琢磨不透,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且说的一般无二。还有,那件事情,他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当真让人无比的害怕与恐惧,在他面前,自己就象被剥光了一般,没有丝毫的秘密。
可是为何,自己却放不下他,时时刻刻的牵挂着他?当日他走的绝情,自己确是自作自受了,怨不得他。那夜,他一心护着自己的情形,他失手伤了自己他哀痛的表情,历历在目,萦绕胸怀。
自己一生,机关算尽,苦心经营,可到得头来,却得到了什么?到是把自己给糟践了进去。不,我要去寻他,纵使他不待见我,我只要远远的随了他,看着他,自己也是知足了。
想到了这里,康敏又挑了帘子起来,对着苏星河灿烂的笑道:“苏先生,这段时日多有打搅,我今日便要离去了,苏先生救命之恩,他日小女子定当相报!”
苏星河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要离去的,前尘往事让他随风淡去,今朝姻缘还是要自己去追寻的。”
康敏听他说姻缘两个字,面上娇羞,又略有些黯淡的说道:“以前的事情,我确也不想再记起了,此去,我当重新来过。”沉吟了一下,又说道:“苏先生品行高雅,不如苏先生为小女子重新起个名字可好?”
苏星河拈了拈胸前的长须,微笑的说道:“不若就以方才那首词为名,取名花月影,夫人以为如何?”
“花月影,花月影,”康敏轻轻呢喃了几声,很是满意这个名字,冲着苏星河笑道:“多谢苏先生赐名,月影定不会负了这个名字的。”
江南四月,繁华似锦,张浩携了阿箩,抱了丹凝到了无锡的渡头,上了小船,见阿箩面色有些紧张不安模样,知道她定是觉得见了清儿和碧儿尴尬。毕竟之前,她是自己师父的,此番回去,却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如何能不局促紧张的?
其实张浩自己也有些惶然不安,到不是担心清儿和碧儿,他是怕见了王语嫣尴尬。两人之前,已经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此番再见,却成了她的继父,如何不让人难堪?
好在张浩已经预想多次两人相见的情景,也做了全面的思想准备,但还是有些坠坠不安。此时见阿箩这般,苦笑道:“你怎么了?害怕见到她们?”
阿箩也是苦笑一下,说道:“我有些紧张,不知她们是不是接纳我的?”
张浩说道:“她们定会接纳你的,你放心吧!呵呵……好了,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再多,也没多大用的。”
阿箩点了点头,看了看张浩,沉吟了一下,说道:“敏儿你当真不顾她了么?”
张浩面色微有不快,挥了挥手,说道:“又来了,你一天问几次,这都半个多月,你每天都要问上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