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见天色已经晚,决定留宿巴陵,两找了一间靠洞庭湖的客栈住下,然后又叫了些酒菜,选了一处雅座,两人共饮,刘浩轩品酒,自然不比黄忠差,两在一起又说起了酒道
这时,窗外传来吵闹声,刘浩轩眉头一皱,探出头,见几人正为一匹母马争吵,听了半天,刘浩轩隐隐听出门道,原来二人争的不是母马,而是旁边的二尺高的幼马崽,双方都说这马是自己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富家公子见这母马雄骏,幼马虽小他日必成神驹,仗势抢马,双方争持不下,眼看就要对那老人大打出手。
刘浩轩心中不忍,站了出来,道:“你们此翻争持,必有一伤,不如浩轩来为二位评断如何?”
“这……”富家公子见刘浩轩一身锦衣,不是普通人家,心中不免有些踌躇,这时看到黄忠走了出来站在刘浩轩身后,见他一身罡气,心中一阵胆怯,只得同意。
老人也上前哭道:“公子爷明鉴啊!小老儿本是九江人氏,这马是一年前小老儿在宛县做生意回家途中捡回家的,见这母马受伤,心中不忍,才将它带回家,请人治伤,不久之后,它又生下一马崽,这崽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公子可以自己证实,小老儿本是想待它长大能卖个好价钱,可小老儿家中有八旬老母,已病多时,听说荆州来了一位名医,带着老母来求医,不想被人偷了银钱,只能仗这马崽换些药钱,不想碰到这公子,他硬说这马是他三月前丢失的。”
老人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刘浩轩这才注意到这马崽,二尺高的身子,应该出才世不到二个月,却已经露出神驹的雄骏,正如老人所说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这不正是传说中宝马赤兔吗?为何在这里?
“这马明明我们公子的,三个月前我家公子去山上打猎,将马系在林中,才一会功夫,就不见了,原来是你这老头偷了去,快跟我去见官!”家奴说罢,便上前来扯那老头,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模样,老头哪是他的对手,立即倒在地上,便要上来抢马,刘浩轩立即拦在前面。
那家奴刚要推刘浩轩,却见黄忠一瞪眼,只觉得一阵杀气涌来,浑身一颤,愣在那里,刘浩轩将老头扶起来,对那公子问道:“他说,这马是你三个月前丢的?”
公子哥微微一愣,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道:“正是!若不是如此,我张武又怎会为难这老人家。”
刘浩轩一愣,这人是张武,要你张武是正人君子,就没小人了,但却面不改色的道:“好一个强辞夺理,这马三个月前应该还挺着大肚子,能让你骑吗?”
刘浩轩一说,周围的人,顿时哄笑。
张武脸一红,道:“是我忘记了,应该是一个月前!想是思马心切,忘记了时间。”
“公子对这母马,可真是情有独终啊!佩服!佩服!你可确定是一个月前?我可要断案了。”刘浩轩讽刺的说道。
“正是!你要说得张某心服口服,张某就当是送给这老伯了。”张武犹豫了一下,肯定的说道。
刘浩轩微微一笑。“送不送不由你来说,现在我可要断案了,小二,麻烦你去店中取些水草来。”
此时已经聚集了大堆的人,都想看看这小儿到底想唱哪曲,小二素来好事,哪有不在之理,听了刘浩轩的吩咐,立即取了些草料,放在街中。
刘浩轩让二人分别取了些草料站在两边,又让小二牵马站在中间,道:“你二人用草料引诱,谁引诱到了,这马就是他的。”
路人听了,这办法虽然简单,却最有效果,这时张武显得有些犹豫,又不得不发,从小二的里抢了些新鲜有草料,甩着手中的草料,引诱赤兔,赤兔才生二月哪会吃草,小二一松手,没等老人拿出草料,赤兔便撒着四蹄,朝那老人奔了过去,在那老人怀中撒欢,老人泪流满面,眼中却是失而复得的欢乐,刘浩轩也微微一笑道:“老人家,这马是你的。”
老人连连道谢,众人见这二尺半的小毛孩,居然断案如此迅速,不由纷纷称奇,道:“公子断案如此迅速,真是神来之笔,真乃青年俊才也!”
张武脸色一变道:“你哪来的小儿,岂由得你胡言乱语,快滚回家去。”
说罢便要上前来推刘浩轩,有黄忠在,哪轮得到他来放肆,只见黄忠跃出来,一把抓住张武的右腕,张武只听的腕上传出一声骨响,脸色煞白,双膝发抖,哭丧道:“大老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刘浩轩一摇头,这种人都是欺软怕硬,求饶也是最快,待一转身又会变样。
“哼!若再让我看到你欺负老人家,休想我再饶过你,滚吧!”黄忠说罢手一松,再一推,张武滚入湖中,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带着家奴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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