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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后,扬武忙于审问战俘,没有时间陪陆新兰。陆新兰闲得无聊,对奚百娇的好奇燃起,扬武跟她讲过他与奚百娇之间离奇曲折的爱情故事,很想见江湖中最著名的女魔头“辣手西施”看她是不是真的像扬武说的那样貌若西施,才比(卓)文君。
扬武刚刚抢了皇妃、公主、宫女小娇和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又与穆兰、李月容、高剑萍、张融雪、何其美、陆新兰六大美女有染,奚百娇心情不好,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战时青教临时指挥部——聚义厅,给青教战时最高统帅梅智出谋划策,而是到会宾馆琴儿的下塌处找琴儿谈心——奚百娇刚来太阳谷不久,在这里没有可以倾诉的闺中密友。
陆新兰先是到奚百娇居住的厢房登门拜访,丫鬟说奚百娇去了会宾馆琴儿那里,陆新兰又去会宾馆。
陆新兰刚刚来到太阳谷便成了太阳谷的焦点人物,特别是她的美丽与高贵,是青教广大女教众、女眷和婢女们羡慕的对象,她们除了战事之外最爱谈的话题就是陆新兰。会宾馆女宾馆守门的俏丽玉凤堂弟子虽然不认识陆新兰,但一见她的美貌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的气质,又见她由扬武三名贴身侍婢之一诗情带路,便猜出她的身份,恭敬地施了一礼,礼貌地问:“姑娘可是陆新兰小姐?”
陆新兰答道:“我是,麻烦姐姐告诉奚百娇奚姑娘,就说天星教陆新兰来访。”
“好的,陆姑娘请稍候。”
拉女弟子说完离开,不一会就回来,说:“奚姑娘有请,陆姑娘请,属下给陆姑娘带路。”
“姐姐如此称呼我可不敢当。”
“敢当的,陆姑娘是教主的未婚妻,我自然要称属下。”
“好吧,随便你。”
在玉凤堂弟子的引领下陆新兰进入琴儿下榻处,陆新兰和奚百娇、琴儿都为对方的美丽所吸引,互相看得呆了。陆新兰怔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来找人的,但她没想到扬武的文学老师和半个武学师父这么年轻,在琴儿与奚百娇之间无法判断谁是奚百娇,脸色微红,道:“请问哪位是奚姑娘?”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奚百娇冷冷地道。
“奚姑娘,我是天星教的陆新兰,我能跟你谈谈吗?”
奚百娇知道陆新兰刚刚做了扬武的未婚妻,听她报出身份,立刻醋意上涌,充满敌意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啦。你这么年轻就做了叶郎的文学老师,还教叶郎武功,我对你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叶郎师傅的?”
“叶郎?你叫武弟叶郎?难道他骗你说他姓叶?就知道骗女人!”
奚百娇生气地道。
“叶郎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没有骗我,他告诉我他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没有姓,只有名字叫扬武,我称他叶郎是因为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姓叶。”
陆新兰解释道。
“姓叶?武弟的父母是谁,你知道?快告诉我。”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你还没有回答我。”
“这也值得你好奇吗?我诗书念得不错,武功也不差,所以就做了武弟的师傅。”
奚百娇没好气道。
“那么奚姑娘都教过叶郎什么?”
陆新兰明显感觉到奚百娇的敌意,还是追问道。
“四书五经,诸子百家,诗词歌赋什么都教,陆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
奚百娇言下已有逐客之意,但陆新兰却似乎没有听出来,仍然不知趣地问道:“奚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教叶郎的?叶郎小时候听话吗?”
“小时候……”
奚百娇喃喃道,想起童年和少年时代的扬武,不禁悠悠出神。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扬武是个复杂得令奚百娇理解不透的男孩,他有时候对她充满了敌意,有时候又对她充满小孩对母亲般的依恋,有时候又偷偷欣赏她的花容月貌——对这一点奚百娇十分恼怒,但扬武当时还是个孩子,可能刚刚懂得男女有别,奚百娇也不好对他说什么。偶尔,扬武也以一种复杂难明的目光望着奚百娇,有时候他也会呆呆望着她出神。多数的时候奚百娇总是忽略了扬武眼中隐藏的信息。因为她暗恋李照阳,常魂不守舍。
记得有一次奚百娇带扬武到野外写生。那一年扬武大概十三岁,那是一个百花争艳的春天,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中,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静静地流淌着,岸边野花竞相开放,如织似锦,引得一对对蝴蝶翩翩起舞。奚百娇给扬武的功课是画蝴蝶。扬武画的是蓝天蔚蔚、碧草萋萋的背景下,一对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奚百娇牵着扬武的手站在花丛边,不知是赏花还是看蝶?现在奚百娇终于明白了扬武画中的深意,只可惜太迟了,若能早点明白扬武对自己的爱,早点嫁给扬武,扬武就只属于她一个人。
琴儿也被勾起了回忆,往事如图画般在脑中清晰起来。她九岁时父母双亡,被魔君带入魔宫,做了扬武的伴读,十四岁那年被魔君钦定为魔宫少宫主扬武的贴身侍婢。按照魔宫历代相传的规矩,少宫主在年满十八时继承宫主之位,并在继位的第二天从魔宫女弟子和婢女中选定一人为妻。根据传统宫主夫人即是宫主少年时的贴身侍婢。据说魔宫二十二代宫主(截止扬武之师)中只有第一代和第九代宫主不是娶自己的贴身侍婢为妻。
琴儿与扬武可谓青梅竹马的一对,只可惜琴儿尚未长成楚楚动人的美女时奚百娇正当风华正茂、风情万种、风韵无边的女人黄金时段,琴儿的秀色为奚百娇锋芒毕露的艳光所掩盖。虽然琴儿百般讨好扬武,努力学习音乐和舞蹈,刻苦修练有养颜健身功效的“素女心红”奇功,并精心钻研取悦男人的“姹女迷男”大法,但她从来就没有成为扬武注意的对象。而今琴儿在对扬武绝望之后嫁给李照阳,并且怀有身孕,过着幸福的生活,虽然不再爱扬武,但情难忘,当李照阳在外面办事,她一个孤独的时候,扬武总是时不时跃上她的心头。
奚百娇良久没有回答,陆新兰见她出神,小声地叫道:“奚姑娘,奚姑娘……”
“哦。”
奚百娇回过神来,道:“我是在武弟十岁时开始教他的。我不但教他文史经学,也教他基本的武功。他很聪明,一学就会。他十三岁的时候武功就超过我,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教他武功,只教他文史。”
“奚姑娘在官兵攻打太阳谷的时候来到太阳谷,跟叶郎的关系一定不是普通的师徒关系?”
琴儿忽然插话提醒奚百娇道:“娇姨,陆姑娘想问你和少宫主的关系。”
陆新兰道:“这位姑娘的高姓大名,我一直忘了问,真是失礼。”
琴儿道:“我叫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