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他哦,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出口成章,七步为诗,熟读经书破万册,卷翻一遍记心间,自称上下五百年无人超越。”杜鹃给马乐捧场,首先便把高帽帮他戴了起来,后路切断,不努力就下不来台。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孤不败,苦笑傲江湖,怅然而泪下。”马乐也不含蓄。
“真不错,挺有才的。”大夫人招手夸赞。
“谢夫人。”马乐弯腰躬身,偷偷瞥了她几眼。
大夫人虽然已有老态,却依旧雍容华贵,绫罗绸缎,色彩鲜艳,如菩萨般周身散光,安详慈爱。
“既然这么有才,不如作首诗来听听,最好能情景交融,但是看你只是个伴读而已,还是算了吧,押韵就行。”四夫人有意为难马乐。
“没有问题。”马乐四下看看,略微一沉吟,打了个响指,在房内轻轻踱着步子,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好诗,好诗,不仅情景交融,天地也合一啦。”大夫人称赞。
“陆宅就是不缺人才,藏龙卧虎,区区一个伴读都能作出如此佳句,倘若是先生账房或者谋士之类的,那岂不是要令人美哉美哉。”二夫人迎合道。
“玩骰子,玩骰子。”四夫人窝了一肚子火,她原以为马乐憋半天顶多出来个酱油诗,没想到竟然写的如此好,自己刚刚岂不是狗眼看人低了,赶紧把话题扯开。
四个女人一场游戏,马乐站在杜鹃身后,心不在焉地看着她们玩,除去他,还有其他两个丫鬟,负责端茶递水,她们都是大夫人的跟班,一个叫小兰,一个叫小丫。
像玩骰子这种游戏,大都是乐在其中,旁观者很难身临其境,只会看的心痒难耐。
马乐看了没有几局便开始不耐烦起来,晃动腰肢,手指不安地乱抓瞎挠,时而又抬起胳膊揉头发,扭头看窗外,低头看地板。
如往常那样,三位夫人又调侃起杜鹃,问她瓦岗寨出逃的经历,当杜鹃讲到救自己的是马乐时,夫人们竟然表现出了惊异的表情,好像她们以前不知道似的,虚伪到天花乱坠。
“四娘,你们玩骰子,只是赌钱多没有意思。”马乐又忍了两局,终于再忍不住,高声提出意见。
“只是赌钱没有意思?那怎么才有意思?”四夫人白了马乐两眼,没有好气的说。
“其实可以让输的人唱歌跳舞表演节目,那个多有意思呀,比赌钱好玩多了去了。”马乐提出诚恳建议。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二夫人冲马乐笑了笑。
“不错什么呀,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不花钱看我们演出,还是如此近距离。”四夫人抬手指着马乐的鼻子,天生的冤家,看样子今后她俩算是耗上了。
“四娘,刚刚我可是作诗给您听呢。”马乐说。
“来来来,我们继续玩,这样吧,想唱歌的输了唱歌,不想唱歌的输了付钱。”大夫人招手说。
马乐的建议确实挺棒,因为当局恰好就是和自己作对的四夫人输,付钱还是唱歌,需要选择其中一个,四夫人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唱歌。
“四姐,霸王的建议还不错吧,替你省钱喽。”杜鹃笑吟吟的说。
“切,莫非还想要我给他道谢。”四夫人撇了撇嘴,润润嗓子,开口唱道。“我从山中来
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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