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看到什么?”辛梓奇怪地反问。
“纸条,纸条啊!”浅深莫名急躁起来,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辛梓还是那副表情,轻挑着眉看 。
“你扔在哪里了?”见他一副真的没看到的表情,浅深的情绪跌入谷底。
“城西高架桥下的河里。”
“ 我不是说砸了吗,砸了再扔!”她快要抓狂了,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打转,“这句话很难懂吗?很难吗?”
“砸了,就坏了 ,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信物呢?”一双手从浅深背后环过她的腰伸到她面前,掌心摊开,那里面静静躺着她给他的那半边心,看上去完好无损。
浅深一时间愣住,脑袋里空空的。
辛梓从侧面看到她傻傻的表情,心情不禁大好。身体贴近了她一点 ,右手更紧地抱住 的腰,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和紧张,然后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温暖她 。
耳边的热气冲昏了浅深的头脑,晕晕乎乎中她听到他浅笑的声音:“这是对你要跟我‘离婚’的惩罚。”
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端之上, 她 努力回过头看辛梓,辛梓被她茫然不可置信的表情弄得又是一笑,整张脸柔和得快要发光了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说:“离婚这种事不刻意轻易说出来,绝对不可以,记住了吗?”
“ 你……捉弄我?”
浅深终于搞清楚状况了,敢情刚才他是故意的。
“难道我不应该略施小惩吗,你可知道你说要离婚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辛梓的一句话立刻把浅深心中升起的小怒火熄灭,然后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什么气焰都没有了,“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如果真没看到纸条,如果你引不出那个人,如果顾景然没有发现他妈妈做的好事,如果我真的签了字, 你打算怎么办?”
浅深失语,完全回答不上来,偏下头沉思了片刻,方说 :“ 当时很怕,想不出办法,什么路子都被人堵了,时间又紧迫。如果你真的被人害了,可我又没法阻止, 我不敢想象。 你知道的, 我不能失去你 。”
最后一句浅深的音量已经轻得不能再轻。
辛梓凑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问:“ 你 什么了?”
浅深眼神飘忽,哼哼:“……”
“什么?”
他还玩上瘾了 ,梁浅深很想用凶凶的眼神瞪他,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凶不起来。心像是被他嘴角那抹浅笑融化 ,软得一塌糊涂,委屈难受什么的早就被抛到脑后, 女王气势什么的更不用谈了 。
他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揉了揉她的头发, 说:“ 你要学会相信我, 我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 你父亲都说了么 。 你想保护我 , 我很高兴,可是,如果要拿离婚做幌子, 我宁可坐牢。浅浅, 你要明白, 我也不能失去你 。”
浅深怔怔地盯着辛梓,大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 觉得自己很没用,鼻尖酸了又酸,可就是忍不住。连日来所受的苦痛折磨,全化在他的一句话里,随着声音的消散而消散。
“所以……”
辛梓快速弯腰一用力,浅深短促惊呼,却已经被他懒腰抱起。
他眼里难得狡黠,异常动人:“作为最后的惩罚, 你把那纸条上的话再说一遍。”
浅深一愣,立刻红云烧,搂着他的脖颈,很忧郁地 :“ 你不是看过了吗?”
“不算。”
他耐性好,他慢慢等,可有些人天生缺乏耐性这个素养,不过多时,他听到她隐隐磨牙的声音,不禁在心中大笑,表面上却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绝不妥协的样子。
“ 我 …… 你,…… 我,……”
“浅浅,离婚协议书就在那边……”
“ 我爱你 ,相信我 , 我爱你 。” 一口气说完,然后躲在他怀里死活不肯抬头, 她有种掐断他脖子的冲动,怎么被关了几天就学坏了 ,竟敢出言调戏她,但终究她只是轻轻掐了他下。
有人很懊恼,有人很满意,还故意轻咬了下她红得要滴血的耳朵,惹得怀里的人一阵颤抖。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 我真后悔了 。”
“乖, 我带你回家, 我们好像有很多事要做。”
“什么事?”浅深抬起微微露出 只眼睛亮亮得引人遐想。
“比如……”辛梓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梁浅深立刻变身油焖大虾。
“要死!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副腔调……”
“有人做错了事,当然要借机好好惩罚一下,不然怎么补偿我精神上的损失呢?”
“你刚才不是说那是最后一个惩罚?”
“我有说过吗?”
“有!”
“那我不记得 。”
“辛梓!”
“什么事,老婆?”
“……”
浅深再也没见过倪渊,听说被调到美国的分公司去了 ,曾咏吟完全被踢出继承候选人之外,而辛梓的事也不了了之,警局那边给了一个含混的答复,但不论是什么已经再也没有人关心。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浅深偶尔回头想想还有些感谢那</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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