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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深咽下这口气,照旧陪笑。倪渊站在她的一旁看着她牵强的笑脸发怔,蓦然垂下头死死咬住嘴唇。
那警察还是慢吞吞地说:“都说了是大案,不能透露。”
看来还是得让小乖来探探路,浅深见局面暂时无法回转便退一步:“那我能见见我的当事人吗?”
警察同志喝了口茶,敲了敲桌子板,小眼睛一翻瞄瞄梁浅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抱歉,情况特殊,你现在不能去见他。”
浅深还没说话,易玥珊已经按耐不住:“连见都不能见?你们这是监狱吗?监狱还能探监呢!”
这位大哥甩都不甩易玥珊,直接无视她的问题。
“那我想知道他在里面好不好?”浅深聪明地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这个你放心,吃得好睡得好。”警察大哥还是那副温吞水的样子。
梁浅深点了点头,紧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她不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可她还没走出三步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浅深不甚其烦地回过头,易玥珊一脸深仇大狠外加轻蔑鄙视,一双眼睛就要被她瞪得脱窗:“还说是辛梓的老婆,你就是这样当他老婆的吗?”
浅深扯回手臂,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我怎么当他老婆用不着你管,再闹也没意义,我劝你 不要再费口舌,省得给辛梓添麻烦。”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警局。
只有她知道,压着他的,或者说压着她的那股势力,很强大。
倪渊跟在浅深身后,看着她站定在车子面前不动试探性地问了句:“走吗?”
以为得不到答复,不料浅深很快回答他:“送我去曾家大宅吧……等一下,让我打个电话。”
倪渊坐进车里等浅深,从后视镜可以看到浅深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她问了一句之后基本上在听,他不知道她打给了谁,也不知道那人跟她说了什么,期间浅深偶尔又问了两句,跟着她的神色随着对方的话语逐渐阴沉。
放下手机后,她盯着地面发了会呆,又过了会,她终于恢复清醒,坐上车平静地对他说:“走吧。”
他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可那双原本清润如水的眼眸除了附着了一片更厚的冰霜,别无其他。
不同于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偌大的房子阴森森的,冷冷清清好似没有一点人气。可是,这房子周围戒备森严,怕是最近媒体记者经常出没,他们的车子经受了三道关卡才抵达正门。倪渊把浅深送到后就走了,浅深独自进到这个不算家的家。
李老管家恭恭敬敬地把浅深迎了进去,他跟她交代了些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公司里还是比较乱,曾君诺一直在处理董事会的事,但双方还是僵持不下,他带她来到老夫人房门前,鞠躬后悄声离开。浅深放慢了呼吸,抬手敲了敲门,片刻功夫,里头传来了老夫人的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进来。”
浅深握着把手一旋,门开了。
屋里头,外婆正躺在床上戴着眼镜看报纸,大姐坐在床边专心地削着苹果。
外婆一见是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忙坐起身子朝浅深招手:“哎呦,我的宝贝,快过来让外婆好好看看。”
曾咏吟对浅深笑笑,自动让位坐到沙发上去,浅深在她让出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握住外婆的,歉意地说:“外婆,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
曾老夫人幽幽叹了口气,摸摸浅深的脸,禁不住动容:“你受苦了,外婆知道你最近很辛苦,事情一出又一出的你怎么受得了。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别出事,来不来看我都没关系。”
浅深露出疑惑的表情:“姐说您很想见我。”
曾老夫人一愣,立刻回头对曾咏吟不满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见浅深了?我不是说最近不要打扰她吗?”
曾咏吟目光局促了下,立即低头把苹果切成片放在盘里,然后微笑着端了盘走到床边,嗔道:“奶奶,我这不是看您吃不好睡不香一定是担心小妹么,您嘴上不说,我就猜您还是想见见她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您别怪我。”
曾老夫人虽还有不满,却也没有再责备,只是让她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了,曾咏吟一一应道,弯着眉毛笑得温和,又对浅深眨眨眼,浅深没有回应,侧过脸避开了。
“好孩子,你瘦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董事会那边我会摆平的。”
浅深摇摇头,很认真地说:“外婆,您是不是打算把遗产留给我?”
有一瞬间的凝滞,三个人的气息都紧张了起来,可不等曾老夫人开口,浅深先一步说道:“您先听我说完。我真的不需要什么遗产,也无所谓可以继承什么,对我来说钱财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想有个爱我的人,有一个属于我的幸福家庭。外婆,我只要求这么多。”
曾老夫人冷下脸来:“你是说那个被抓进去的男人?浅深,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浅深固执地说:“我知道您不喜欢他,可是,我喜欢他。”
曾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现在可是犯了事……”
“我会还他清白的。”
曾老夫人看着浅深的眼睛,那眸子太像她母亲了,也是她曾庆云最小的女儿,最宝贝的女儿,那样的光芒不禁让她想起女儿云雅红着脸却坚定地对她:“我就是喜欢倪道远。”于是,在知道年轻的倪道远有一个相恋7年的恋人的情况下,拆散这对情侣,逼迫倪家促使曾倪两家联姻,她以为帮女儿嫁给她爱的人就能让女儿幸福,可她万万没想到那场婚礼就是悲剧的开始。
现在,命运的齿轮不停地向前走,而命运在云雅女儿的身上又会是怎样?她要保护这个孩子,却也不得不保护曾家这个家族,维持整个家族的平衡,无奈感化作一团浊气闷在她胸口堵得慌。
思绪万千,曾老夫人最后说:“如果他真的无罪也就罢了,但倘若他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你可得立刻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