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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是相互的,有伤害就有被伤害,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比如和人吵架,即使自己很在理,把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吵完后,自己心里也很不舒服,有的人明明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可每当遇到,都控制不住,非得争个输赢,似乎只有把对方打倒,自己才高兴、才痛快,就因为这样,这个社会才这么的让人无奈,让人难以活明白。
王老五带着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的心情,黯然神伤的走出海星酒店,茫茫大千世界,有时候却是这么的小,他为自己把楼上的两表姐妹伤害了,而深深自责。他很机械的开上车,没往回家的路上走,而是去了自己的公寓。
楼上,司马文晴把寒冰扶到床上,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的陪着她。司马文晴自己也被伤害了,可她觉得是自己伤害了别人,表妹寒冰,就被她给伤害了。看着寒冰像个泪人似的,做表姐的司马文晴,能不为自己的行为自责吗?她痛恨自己的放纵,痛恨起自己勾引王老五,和他有了关系。
爱这个东西,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判断标准。寒冰觉得自己很无辜,所以她最伤心,她没有要和人争什么的想法,只想好好的爱一个人或被别人爱,可她觉得自己的真情付出,换回的是无情伤害。她躺在司马文晴床上,头朝里,不想看表姐,因为她认为表姐也是伤害她的其中一人。从小,表姐什么事情都让着她,虽然司马文晴比自己没大多少,可她比自己坚强,比自己更有主见,表姐妹俩的感情,比亲姐妹还亲。寒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表姐,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她可以原谅她和别的任何男人交往,但绝不能原谅她和自己所爱的人有亲密关系,所以寒冰很受伤。
郝冬梅放学后,在食堂匆匆吃完晚饭,来到王老五的公寓,尽管今天不是星期二,但因为这些天忙于蒋晓芊的事,她没来帮王老五收拾房间,所以今天来了。
郝冬梅把屋子好好的收拾整理了一遍,忙得满身的汗,在这里洗澡,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和往常一样,她很自然的想到洗完澡再回学校 人有的时候喜欢独处,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即使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想那些平时不敢想的下流事,都没人看见,这就是人的,不为人所知的。这种是不受任何人约束的,也没法律和社会的约束,所以做起来和想起来,就会像匹野马,自由的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一样,尽情的放纵,让思想放松。
郝冬梅虽然还是个姑娘,但她那本能原始的是天生的,不需要诱惑就能产生,在学校的集体宿舍,想这样彻底的放松身心,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有这样的机会独处,自然而然的,心里那被束缚已久的狂野冲动,在她内心里慢慢升腾,燃烧着自己的每个细胞,尤其是在王老五这个公寓里,她想像着和这个公寓的主人那亲密的关系,还有在干沟村里,自己为他献上的深情一吻,看到他结实的身躯和那几根诱惑的黑毛,想到这些,让她全身沸腾。
郝冬梅把浴缸的水放得差不多的时候,迈腿进到里面,很舒服的把整个美丽的身子放平躺下,手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轻轻的上下擦洗,抚摸着。她闭上双眼,很享受这样的私密独处。
王老五也想独处,在自己伤害了别人的时候,想独自一个人好好的理理头绪,所以他不回家,而来到自己的公寓,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痛哭一场,把自己的苦好好的哭出来,让自己这颗伤痕累累的心疗一疗,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独自舔一舔血淋淋的伤口,于是他来到了自己这个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的空间。
他进门后,也没注意屋子的灯是亮着的,他把鞋子很随便的蹬掉,直接走向那张舒适的大床,把自己的身子往床上一丢,匍匐在那里呜呜的哭起来。
郝冬梅听到有响动,惊慌的把眼睛睁开,树着耳朵的听,以为自己没关好门,进了小偷呢,心里怕得不得了,刚才的陶醉没有了,有的只是紧张。可耳朵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呜呜的哭声,她知道是谁了,自己笑了笑,但又担忧起来,因为自己还光着身子,该怎么出去见他呢,她不知道王老五是匍匐在床上的,就是她起来,只要不发出动静,在屋子里走几个来回,王老五也看不到。但郝冬梅不知道王老五是匍匐在床上,以为他是仰躺着或坐着的,只要自己把身子一露出来,他就会透过玻璃看见自己,尽管自己很爱这个男人,想把自己给他,但这毕竟是想而已,要实际去做,还是很难堪的,郝冬梅在水里那个急呀。
王老五不知道房间里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还相当的有诱惑的女人,他也没看到郝冬梅脱在沙发上的衣服,更不知道一个完美的**此时湿漉漉的泡在浴缸里,他只管把自己的痛和苦放声的哭出来。王老五伤心欲绝的哭,在听到江雪结婚的时候有过,这次与那次不一样,这次是因为伤害了自己爱的人,为爱一个人不惜去伤害另一个爱着的人,这样的痛没法用语言表达,只有用哭来释放,所以王老五哭,开始是呜咽的哭,但他越想越伤心,就放声的嚎啕起来,边嚎啕边用手拍打着床,似乎这床是他发泄的对像一样,是他恨的根源一般。
郝冬梅听到王老五嚎啕大哭和拍打着床的声音,才觉得不对,他一向很坚强,只会为感动流泪的男人,一个自己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像个女人似的,甚至比女人还哭得伤心呀?她心里想:‘难道哥是想晓芊姐姐了吗?’郝冬梅想着,就抬起半个身子,朝玻璃外看,见王老五匍匐在床上捶打床,她还真有些吃惊,还从没见他这样过,就是蒋晓芊死,他也没这样的大哭过。
郝冬梅悄悄的走出浴缸,水珠从她完美的身体上顺着优美的曲线滑落,她拿起浴巾,匆匆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穿上浴衣,边系着带子边走出浴室。
王老五似乎完全失去了心性,一心只想着被他伤害的人,根本没心思注意屋子里的动静,只顾自个哭闹。
郝冬梅走到床边,女性的那种温柔,让她看着王老五样子有些心痛,还有怜悯,她坐到床上,犹豫的试着把手放在王老五的背上,想给予他些安慰。
人在全情投入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最容易被突然的外界干扰惊吓的 。王老五正嚎啕着,忽然自己的背有手抚摩,立即吓得停止了哭声,把头猛的抬起,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了寒冰,他把郝冬梅误认为是寒冰了。他腾的坐起来,抱着郝冬梅就说:“冰冰,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爱你,但我没办法,江雪来找我了,她需要我,没有我,以后她就没活路了!你原谅我吧,请你原谅我的错!”
这下让郝冬梅吃惊了,开始她有些突然,被王老五这么一抱,心里像小鹿一样的乱跳,可听着他说的话,自己的心慢慢凉了下来,原来他是为寒冰哭,把自己当作了寒冰。可她又不想让王老五放开自己,因为在他怀抱中,自己从没有过的过电感觉,让她很舒服。于是她也回抱着王老五,手在他背后轻轻的上下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