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眼下幽州虽定,但却有一心腹大患不可不除,小心功高震主啊。”
郭图走出来说道。
“噢你是说”
袁绍若有所感。
“不错,正是他”
郭图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凶狠,“当断有断,必受其乱”
“好,我知道了,你这就去办吧。”
袁绍冷冷的说道。
“遵命”
郭图一拱身退了下去。
邺城袁绍的官祗内,阵阵的喧哗声十里之外就能听到,刚刚经历了大胜的袁绍正在大宴群臣,一群群身披轻纱的少女翩翩起舞,露出一片片洁白的,莺声燕语钟罄之声犹绕梁三日仍余音未绝,引的台下之人一个个眼睛看的都要冒出来了。兴致勃勃的袁绍在阶下不断的与部下推杯把盏,多年的养尊处优让袁绍像气球一样充了起来,那肥胖的身躯如同一只水桶般在地上移动着。
终于来到鞠义面前了,袁绍眼中的冷光一扫而过,转即就满脸是笑的端起酒杯对鞠义说道:“能打败公孙瓒,鞠义将军居功至伟,我们敬鞠将军一杯”
鞠义一举酒杯,一脸的骄横之色,连推辞都没有,一口将袁绍手中敬过来的酒一干而尽。
“哈哈哈,鞠将军果然海量,大家今天不醉不归”
袁绍哈哈大笑的走回了阶上。一直到深夜,酒宴才徐徐散去,鞠义刚要回返,一个侍从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将军慢行,主公有要事与将军相商,请到内宅一叙。”
“要事相商一定是主公要给我什么赏赐,呵呵,以我所立的功劳,得到什么赏赐也不过份。”
想到这,鞠义一腆肚子,昂首阔步的跟在侍从身后走了过去。
一进内宅,一股浓重的杀气扑面而来,眼望两边杀气腾腾的卫兵,久经战阵的鞠义不由心中一动,主公为何如此戒备森严难道是事关重大怕有别人的耳目一边想着,鞠义一边来到了厅外。
远远的,只见袁绍那胖乎乎的身子一副人畜无害的坐在椅上,郭图站在他的身边说着什么。鞠义走进了厅内一施礼道:“主公,鞠义来了。”
阴阴的一笑,郭图说道:“鞠义,你依仗战功飞扬跋扈,全没将主公放在眼里,你可知罪”
“哼”
鞠义一声冷哼,“郭图,你这个小人,一定是你在主公面前挑拔是非,我必取你性命”
呛啷一声,锋利的长剑拔在了手中,直向郭图袭来。
“鞠义你好大胆”
袁绍暴叫一声,把手中的茶杯砸到了地上。一阵脚步声中,厅中一下子涌出了数十手持兵刃的侍从,一下子将鞠义围在了中间。
“鞠义,你敢在我面前拔剑,看来你真的有反心,真天我就除了你这个祸害来人,给我杀”
侍卫们一齐涌向了鞠义,数十把锋利的兵刃砍了下去。
此时的鞠义也早已明白了袁绍的用心,眼看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鞠义再也顾不得许多,手中三尺青锋向侍卫们挥了出去。擅使枪的鞠义剑术也同样高超,长剑被他使的似银龙长吟,挥手之间血溅三尺,当最后一个侍卫倒下时,鞠义拖着血淋淋的长剑毫不手软直向袁绍杀来,他知道,只有抓住袁绍今天才有活命之机。就在长剑刺到袁绍喉前一寸之处时,鞠义再也刺不下去了,一阵揪心的疼痛让鞠义的如遭雷击般,一口鲜血从鞠义的口中喷了出来。
鞠义一下子栽倒下去,情急中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单膝跪地,右手持剑支地,口中不断的喘气着。缓缓的抬起头来,鞠义一抹口角的血迹吃力的说道:“你在酒中下了毒”
“不错,正是我在主公敬你的杯中下了毒,你也该死的冥目了。”
郭图阴笑着走到了鞠义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去在鞠义的耳边轻语道:“鞠义,你只不过是别人的一把刀子而已,只配踩在我的脚下,你可以去死了。”
郭图腰间的佩剑瞬间刺穿了鞠义的胸膛。鞠义眼中的神采逐渐消失了,头一歪,一代名将鞠义如一座大山般轰然倒在地上。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鞠义永远不会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腔忠义到头来却落了不得好死的下场。功高震主,古今中外多少仁人志士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之下,徐达,年羹尧、韩信他们哪个不是功劳卓著,但他们却没有弄懂一件事,那就是人心。人心是古往今来最难以驾驭与猜测的,在微观上他表现在人与人的处事态度上,在宏观上,他表现的舞台就是政治,一个将军如果不懂政治,那么就只能叫他一介武夫,如果他懂政治,那么就会开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很可惜,鞠义属于前者,他不懂得刚则易折、明哲保身的道理,不懂得去揣测人心,郭图说的很对,鞠义就是一介莽夫,他只是一个历史的匆匆过客。
渔阳,当袁新听到公孙瓒被袁绍歼灭的消息后,他知道,又一场严峻的考验到来了。随着公孙瓒的覆灭,袁新与袁绍之间失去了缓冲,立即由盟友变成了相互戒备的敌人,虽然还有易城下的那份协议,但那只不过是一纸空文而已,双方都知道那只不是个游戏。不过袁新还不想这么早就和袁绍撕破脸,因为他要赢得统一草原的时间,于是,他给袁绍找了一个强大的对手,那就是曹操。
袁新府祇内,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袁新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的大叫:“好你个郭嘉,竟然敢阴我,要不是老子命大,现在早就挂了,说,你安的什么心。”
郭嘉不急不慢的乐呵呵说道:“我就知道主公吉人自有天象,要不是你把刘备他们拖得筋疲力尽,我们又怎么能取胜主公真是项羽再世,神勇无敌呀”
郭嘉自知理屈,也一改往日的严肃,奉承起袁新来了。
“我说奉孝,你小子也不讲究呀,主公你阴了就阴了,怎么又学起我来了,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徐庶调笑着说道。经他这么一说,场中气氛为这一变,再加上袁新也是明理之人,知道郭嘉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得到最后的胜利,不如此,恐怕现在刘备早就将辽东夺了。不过想是想,袁新嘴上却不软,气呼呼的说道:“即然你也认错了,那我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回就由你去说服曹操吧。”
直到这时,郭嘉才知道袁新安的什么心,不由苦笑不已,心说这到底是谁阴谁呀,这一下,自己又少不了跑断腿,磨破嘴了,不过事情已经到这了,不干也得干了,不然袁新还说不定借机怎么变着法的捉弄他,想到这郭嘉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主公,郭嘉遵命。”
“哈哈哈,即然奉孝去了,来来来,我们今天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袁新乐呵呵的说道,全无一点气愤之意。
我倒,主公这脸也变的太快了,众人不由把同情的眼神投向了郭嘉,心中都在暗道,这回奉孝可被阴了。郭嘉无奈的一摇头,谁让自己犯在袁新的手里了呢,哎,官大一级压死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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