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广见小时候便是从济丰园学徒,一晃在济丰园都干了几十年了,对济丰园有很深的感情,如果因为他的监督不力,让济丰园关门,或者文锦辰出事,他实在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他甚至觉得被抓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文锦辰,只不过法律上,一个企业出事,必然是法人担负责任。
“吉大师,跟你打听个人,钱书新,就是你那个徒弟,他现在还在济丰园工作吗?”刘浪没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刘总怎么问起钱书新了?”吉广见有些好奇,不过还是如实答道:“钱书新大概一周之前,就从济丰园辞职了,说是母亲得了重病,需要回老家照顾,那孩子挺有天分的,学什么菜上手都快,之前,我一直都当重点对象培养,回老家实在可惜了。”
“可是,我刚刚在京城看到了他!”刘浪说道。
“没走?他辞职的的时候明明说买了当天的车票啊?”吉广见怀疑地问道,“刘总,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不会。”刘浪摇摇头,他的记忆力没问题,见过的人,绝对能记住长相,而且又有真实之眼加以印证,怎么可能出错,“吉大师,这个钱书新之前在济丰园表现怎么样?”
“挺好的啊!平常话不多,但是安排给他什么活,都能保质保量的完成。”吉广见说道。
“但是,我刚才是在医院,食物中毒那几个人的病房门口,看到的他。”刘浪讲述道。
“什么意思?”吉广见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刘总,你怀疑食物中毒和钱书新有关系?”
“没错。”刘浪点点头说道。
“不会吧!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他辞职的时候,文总考虑他的家庭有困难,还特别多给了他半个月的公司,而且他辞职已经一周了,济丰园总店的后厨二十四小时有监控,他绝对没有回来过,怎么可能在菜上做手脚。”吉广见沉吟了片刻,分析道。
“到底怎么个情况,我当面问问他就行了。”吉广见分析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综合各方面看,刘浪还是觉得这个钱书新嫌疑最大。
辣根炒面是厨神朱大常发明的,又在济丰园南山分店卖了将近半年,虽然用到的食材辣根大蒜,确实比较刺激,但是互相调和,不可能对人体造成伤害。
“刘总,你要是真怀疑,就报警,让警察调查吧,千万不要跟钱书新发生冲突,之前,济丰园饭店有个人喝醉了闹事,钱书新一下就把那醉汉撂倒了,后来,我听他说他在老家练过武术,一个人能打三四个。”电话里的吉广见提醒道。
“还练过武术?”刘浪呵呵一笑,“我心里有数。”
随后,刘浪挂断了电话,迈步走下了地下室。
冬天的地下室异常的潮湿阴冷,到了下面,刘浪才发现,这里竟然住了不少的人,不时有人在过道里来回走动。
借着昏暗的灯光,刘浪来到钱书新所住的那间地下室。
推了推门,刘浪发现门是反锁的,他轻轻敲了敲,很快,就有一个人打开了房门,不过这个人并不是钱书新,而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不到的黝黑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