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曲非烟飞身扑在白发老者的怀里,刘洋这才分清谁是曲洋,谁是刘正风。只见曲洋抱着曲非烟走到自己的身前,笑道:“小兄弟醒了。”刘洋忙拜倒在地,道:“晚辈刘洋多谢曲前辈的救命之恩。”曲洋伸手扶起刘洋,笑道:“小兄弟不必多礼,老夫也只是尽力而为,让我在看看你的脉象如何?”
曲洋说着,领着刘洋走进屋内,坐下后,替刘洋把脉。之后点点头道:“嗯,脉象还算稳定……”话音落下,曲洋又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个乳&白色的葫芦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接着说道:“你将他吃下去,可暂时镇住你体内乱踹的经脉,减轻你身上的痛苦。”曲洋说着,摇了摇头,起身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洋虽不知曲洋为何叹气,但看曲洋的神情,大概也能猜出几分。于是道:“曲前辈,不必太过为晚辈担忧,我的伤我清楚,能够再一次得见天日,已经是上天对晚辈的莫大恩惠,又岂敢再贪。”曲洋和刘正风相视了一眼,曲洋点了点头,道:“小兄弟倒是人中之人,小小年纪竟然能看破红尘,真是难得。”刘洋笑道:“曲前辈过奖了,晚辈这哪是看破红尘,只是病魔缠身,身不由己罢了。”
听完刘洋的话,曲洋两位前辈又再次的点了点头,均觉得刘洋年纪虽小,但语气却非同一般。刘洋见两位前辈不曾开口,便接着向刘正风道:“这位想必就是衡山派刘师叔,晚辈参见刘师叔!”刘洋说着,便拜倒下去。对于称呼一声刘正风为师叔,刘洋也不知道对不对,但回想起石清夫妇在上清观的辈分,自己如此称呼,应该不算失礼。
不过,刘正风和曲洋倒是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面面相觑。刘正风道:“你认识我……”刘洋一愣,心想刘正风与曲洋相交,那是出于对各自音乐造诣的欣赏。而曲洋又是魔教中人,所以两人的相交,在刘正风没有正式宣布金盆洗手之前,为武林不知。这时自己竟然称呼刘正风为师叔,那也就表明了自己是正派人士。刘洋心细电转,笑道:“适才菲菲跟我说起过。”刘正风摇摇头,道:“还是不对!菲菲小小年纪,怎会清楚我是衡山派弟子。”刘洋眼珠子一转,道:“菲菲虽然不知道刘师叔是衡山派弟子,但适才晚辈听菲菲说刘师叔弹了一手好琴。又想武林中能弹一手好琴的人物,除了衡山派的刘师叔外,又有谁能做到。”
刘正风和曲洋听刘洋这么一说,均暗自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刘洋的解答有些牵强,但想刘洋小小的年纪,也不会有什么心机,也就不放在了心上。
刘洋见两位前辈不语,便岔开话题,问道:“曲前辈,晚辈有一个问题,始终疑惑不解。”曲洋道:“小兄弟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刘洋道:“我想问前辈,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又是谁送我到这里的?”曲洋道:“关于这个问题,老夫也甚是不解。我只记得那是三天前的一个晚上,我和菲菲睡到中夜,门突然咯吱一声,被大风吹开。一阵大风吹了进来,当我抱着菲菲起来后,便见到你躺在了门外,当时你昏迷不醒,脉搏也较弱。老夫就将你救了起来。至于是谁将你送到了我这里,老夫也不知。”曲洋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转而问道:“小兄弟,老夫想知道你是如何受伤,为什么你的体内会有阴、阳两股经脉相冲,你练过什么奇特的武功吗?”
刘洋道:“不满前辈,我的伤,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少林的方生大师说过,要是我不练少林的易筋经内功,晚辈的小命便活不长久。”曲洋点头道:“嗯,方生大师果然是少林高僧,他的话没错。你体内的两股经脉,若想要阳压过阴,确实只有少林的易筋经方可办到。”
曲洋说着,悠悠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老夫是魔教中人,不能送你去少林。”刘洋见曲洋竟然为了自己的病而忧心,心里甚是感激,道:“曲前辈不必为晚辈忧心,前辈虽是魔教中人,但又怎能与世俗的眼光看待前辈。”刘正风道:“小侄的话是不错,可自古正邪不两立,世人有怎能抛得开自认为侠义的眼光。”刘洋道:“刘师叔的话也在理。”
说到这里,三人僵持了一会。忽然,刘正风起身,说道:“不如这样,师门的事情,我交待给我的弟子去办,我则送小侄去少林寺。”刘正风说着,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只不过,这少林的易筋经从不传授外人。我只怕到时候我们得吃闭门羹。”曲洋点头道:“刘贤弟担心的事正是我担心的。”
刘洋笑道:“这个两位前辈倒不必担心,方生大师在玄素山庄时,曾经许诺收晚辈为俗家弟子,只是后来,晚辈不幸被别人劫走,这才误打误撞到了这。”曲洋均是一怔,曲洋道:“你到过玄素山庄!”刘洋道:“我不是到过玄素山庄,而是住在玄素山庄。”刘正风也是一怔,问道:“那黑白双剑是什么人?”
刘洋一愣,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于是道:“我是黑白双剑收得的徒弟,他们是我的师傅师娘。”刘正风点了点头,将信将疑,这石清夫妇是否收了徒弟,他也不清楚。刘洋这么说,他也只能这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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