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一拍手,“什么矛盾!”她气不平地道:“根本就是彭友达自个儿的问题!这个彭友达,是镇子上一个副食品厂的老板,他看上了我家的酱料秘方,想要买我们家的酱料秘方,来找过我家良普好几回,可这是我们家传承的秘方,哪能卖给别人?我和良普都不同意,彭友达还亲自上门过两次,都被我们拒绝了,最后一次的时候,我们和彭友达险些打起来。”
“对。”柴良普回忆起来,“当时彭友达带着好些人堵着我家门,嘴里说着要买我们家的秘方,可那做派明明是要强买强卖,盼儿就忍不住骂了彭友达几句,说他不要脸,彭友达就跟我们吵了起来。”
李盼气不过,骂了彭友达。
彭友达一个大老板,哪受过这种气,一下子翻了脸,直接指着李盼骂,叫他们才不要给脸不要脸。
柴家的秘方,他要定了,柴良普不给也得给。
要是不卖给他,他就让柴家家无宁日!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在柴家动手。
柴家在这附近口碑一向很好,这附近的街坊四邻,见状都站在柴家那边。
最后,他们人多,彭友达那边没有跟他们打起来。
彭友达临走的时候,就丢了一句反派标准语录: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他就气冲冲带着人走了。
这件事,都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
李盼和柴良普后来就没再见过彭友达,还以为彭友达也不过是当时气话。
买卖不成,是常有的事,哪有真的动刀动枪的?
李盼和柴良普就渐渐把这件事给忘了。
方才徐夷光问他们近期有没有跟谁,起过龃龉的时候,李盼思来想去,就跟彭友达闹过一阵子,后来就一切太平。
“那你们家出现变故,是在彭友达走了之后,发生的吗?”徐夷光听到这儿,追问道。
李盼拍着大腿,“可不是?仔细算一算,咱家酱料出现问题,就是一个月左右,那时候正好彭友达没再上门来找我们麻烦!我当时还寻思着,这个彭友达,怎么突然就没声没响了,谁知道他转头就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我们家!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嘿!”
沔文远默了默,他觉得如果这件事属实,真的是彭友达做的。
那彭友达就是个会咬人且会叫的狗。
先上门闹了一通,后来又想出这种办法,还真是心狠手辣。
思及此,沔文远冲徐夷光问道:“徐大师,你觉得,会是这个彭友达做的吗?”
“这个彭友达,确实有嫌疑,时间上面来说,很相近。”徐夷光斟酌道:“不过,就算是彭友达做的,也不是他亲自做的吧?他一个副食品厂的老板,难不成还懂风水?”
沔文远一下子明白了,“徐大师你的意思是说,彭友达身边有人帮他指点。”
“肯定有。”
徐夷光摸了摸下巴,“沔师兄,你对市区里有哪些懂风水算命的人,你最清楚,不如你去打听打听,谁最近跟彭友达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