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扬闻言,有些尴尬地道:“谢谢你啊月书,我刚才和老朱刚跟小仙女办了个案子回来,没注意到你来了,不好意思。”
曹月书闻言,神色稍稍一怔,“什么,小仙女?”
“嗨,他这个臭小子瞎喊的。”沈芳笑着解释道:“他啊,总叫聿城的未婚妻小仙女小仙女,一直改不掉口,为这事,你伯父都狠狠训过他了。”
曹月书恍然,温温一笑:“原来是这样。”她看向徐夷光,眼里透着赞扬,“其实博扬说得没错,夷光看着就是个小仙女,还是个很漂亮的小仙女,说起来真是便宜城哥了。”
朱鹏明附和,“还是月书说得对,真是便宜城哥了。”
阚所长和沈芳跟着笑,气氛勉强还算热络。
“好了好了,博扬,鹏明,你们也过来坐下说话吧,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沈芳笑着招呼道。
朱鹏明和魏博扬便挨着坐下来。
但坐下来之后,场面忽然安静下来。
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
这次,说白了,就是魏博扬和曹月书的相亲宴,其他人都不是主角,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芳这个做母亲的,总不好一直撮合他们俩说话,这一下子场子就冷下来了。
曹月书似乎发现了这一点,最后便是她先开了口。
“刚才一直听你们说什么案子不案子的,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曹月书微微地笑着很是好奇似的。
徐夷光觉得,曹月书还是聪明的。
知道她和魏博扬之间没什么话题,想要打开话匣子,就从魏博扬感兴趣的地方下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听到曹月书这么问,魏博扬从刚才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
“这个案子啊,要说起来就精彩了!”
曹月书配合地露出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魏博扬立即眉飞色舞地跟曹月书分享起来,“这个案子其实很残忍的,是一个碎尸案——”
他慢慢地把案件都告诉了曹月书和沈芳,跟说书似的,那叫个情绪丰富,说到精彩的时候,还手舞足蹈的。
徐夷光失笑,她觉得魏博扬不去天桥底下说书,都浪费了这个天赋。
不过好在通过他这一番表演,场子确实热了起来。
曹月书听得愈发入神,听到害怕之处的时候,忍不住往后坐了坐,低呼道:“居然有这么残忍的人?”
“是啊。”魏博扬伸手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完一杯水后,一擦嘴,继续道:“最可怕的是,那个任教授一直不认为自己有罪,口口声声说,他是为了全人类做贡献,许嘉兴是为了医学研究而牺牲,听得我真是,恨不得过去抽他一耳光。”
朱鹏明揶揄,“一耳光哪够?我看你是恨不得吃了他吧?”
魏博扬:“……”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曹月书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
沈芳笑了一下,却又叹息起来,“倒是可怜了那个许嘉兴,大概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老师,竟然是这样一个变态。”
“谁说不是呢?”魏博扬的神情,从刚才被朱鹏明揶揄过后的尴尬,变得怅然起来,“你们是不知道,任晓东供认的时候还说,许嘉兴当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意识很清楚,竟然还妄想劝他收手,打消他这个研究,还说这个研究是残忍的,任晓东说,许嘉兴居然说他残忍,那他就让许嘉兴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