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伦斯带着一丝轻笑,捻开了她那一缕发梢。
舒雅终于正眼看向他,怀疑地问道,“真的?你肯帮我?”
埃伦斯也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只说我能,没说要帮你。”
“你在耍我?”舒雅一脸薄怒,定定地看着他,不等他回答,又突然跪坐在床上,盯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地解开上衣衬衫自己的扣子。
衬衫被她丢到了地板上,随后是内、衣。
灯光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而她动作不停,又把手伸向了裤腰。
埃伦斯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舒雅,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睡我吗?我跟你睡,只要你帮我。”
说着,舒雅已经脱下了裤子。
埃伦斯皱了下眉,朝她走近一步,弯下腰来。
舒雅挺起胸,强忍着内心的反感和厌恶,闭上眼睛,主动靠近他。
然而,没等来他的触碰,反而感觉床单轻飘飘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睁开眼睛,隔着薄如纱的床单,看到埃伦斯转身离开的背影。
砰的一声,房门被用力摔上。
仍旧蒙在被单里的舒雅,面色变得阴寒狰狞,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漆黑的眸底,也泛起了寒毒的冷光。
——
京都,西城法院。
“……毕竟在京都医院待了将近十年,人脉还是有的,自从知道你爸爸的心脏被人摘除以后,按照那个时间点,打听当时做过心脏移植的人有谁,很容易就知道是战家夫人。”
林书堂望着窗外倾泻进来的阳光,语气平静而温和地说道,“当年,为了给恒远报仇,我花了很长时间去调查战家,尤其是战家夫人。
我想从她身上查出哪怕任何污点,只要报给媒体,以她的身份,以战家的地位,必然会深陷舆论漩涡。到那时候,就算我没有掌握他们害死恒远的证据,也一定会有人循着蛛丝马迹查到他们身上。”
但是,结果非常出人意料。
战家夫人颜瑜,非但没有富家太太那种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性格,反而很真实,很善良,还很热心,也很懂得感恩。
自从移植手术成功以后,她每年都会举办三场慈善拍卖会,并且每次都拿出自己珍藏的东西当做拍品。
然后亲力亲为地将善款送给那些捐赠过遗体还生活困难的家庭,或者筹建孤儿院等等。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都会提到自己多么感激那个捐献心脏的好心家庭。
“……我跟踪调查了很久,发现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并不知道恒远被害的真相。能把心脏移植给像她这样的好人,也算实现了恒远生前的打算,这也是我后来看开了的原因之一。”
林书堂转眸看向黎夏,弯起唇角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你会跟她的儿子在一起,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夏夏,我跟你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能够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不要因为心里的疙瘩,错过一段正确的感情。我相信,你爸爸也希望你能够心无芥蒂地拥抱幸福……”
林书堂这些话,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解开了黎夏的心结。
至少当她看到战北霆对她招手,让她过去时,她能发自真心地朝他笑一笑。
黎夏走到战北霆身边时,一个穿着刑警制服的男人正在跟他说话,看上去神色格外严肃。
“……今天早上,有人发现黎恒达在监狱里离奇死亡了,霆爷,您先跟我说句实话,这件事跟您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