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霆爷没在。”

说这话基本上就算是下了逐客令了，舒雅却像听不出这话里的言下之意似的，抬腕看了眼时间，不明所以地咕哝道，“都快十点了，还没来集团吗？”

自言自语完了，又抬头朝陆少云笑了笑，“合作案的文件需要他签个字，那我在接待室等他来好了。”

“您把文件给我就可以了。”

说着，陆少云已经朝她伸出手来。

舒雅可是借着工作的名义来找战北霆的，现在没见到人，连文件都要交出去，她怎么会同意？

温柔亲切的脸上浮现出隐隐的不悦，“陆特助，这个文件需要北霆亲自签名。”

陆少云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她手上已经出现过n次的文件，声音不露丝毫情绪地说道，“霆爷已经把这个合作案全权交给我处理了。”

说完，也不管舒雅渐渐阴沉的脸色，他又朝她伸了伸手，“舒小姐，文件？”

陆少云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舒雅也没办法再坚持，只能把文件递到陆少云手里。

拿到文件，陆少云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一句，“接下来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霆爷都不会到集团来，舒小姐要是有事，直接找我就可以。”

“一个月？”舒雅不禁皱起眉头，“北霆去哪儿了？”

“抱歉，我不能擅自泄露霆爷的行程安排。”

陆少云说完，朝她微微欠身，直接转身朝电梯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舒雅的脸色逐渐沉下来，与之同时，心底陡然生出一种的不好的预感——战北霆该不会知道了那张照片是她的手笔，故意用这种方式躲着她吧？

这些年来，舒雅无论做什么，都只有一条原则，那就是不强求靠近战北霆，但也决不允许战北霆跟她变得更加疏远。

所以战北霆故意躲着她的猜测一旦冒出来，舒雅罕见地乱了阵脚。

没管还在走廊上，她直接拿出手机拨出了战北霆的号码。

一般最恶劣的情况也不过是战北霆不接她的电话，可眼下，号码拨出去的瞬间，那边就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这是干脆把她拉黑了？

不，这绝不可能！

以战北霆的性格，就算再讨厌谁，也不会做出拉黑这么小家子气的举动。

所以到底是哪儿出差错了？

舒雅内心一阵惶惶不安，抬眼就看到“秘书办”三个字被阳光照得发亮刺眼。

秘书办……黎夏……

舒雅是真的慌了乱了，只觉得一直牵在手里的风筝线突然断了，风筝飞走的同时也带走了她一直以来的沉稳谋略。

她收起手机，径直走向秘书办。

黎夏正在处理陆少云安排给她的工作，余光感受到一抹人影站在门口，她抬头看过去，脸上的微笑还没舒展开，就看到舒雅走过来，神色有些怪异地说道，“黎夏，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让我用一下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