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毕竟是外臣,你见过多少个得宠的臣子能持续多久的?”
“所以啊,给曾毅送礼,没什么的,等过些年,太子对他不信任或者如何的时候,到时候,可就轮到他来求咱们了……。”
建昌伯张延龄的这番话,绕来绕去的,说的十分的绕口,甚至,有些话都是重复的,可是,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曾毅送礼,不丢人。
而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这送出去的东西,肯定是要收回来的。
寿宁伯张鹤龄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之色的道:“你这话说的到是不错,也有几分的道理,这给曾毅送些东西,咱们兄弟二人能屈能伸,倒也没什么。”
“只是,这借口呢?”
“咱们给曾毅送东西,他就能要么?他就敢要么?”
“若是过年的时候,咱们可以借口送他些年货,他倒是敢收下。”
“可是这个时候咱们用什么借口?”
寿宁伯张鹤龄毕竟年长,考虑的事情更多一些:“曾毅如今是内阁大学士李东阳的弟子,你说他会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么?”
别看寿宁伯张鹤龄和建昌伯张延龄兄弟二人在京城猖狂,可是,面对内阁大学士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还是有些畏惧的。
不为别的,连当今圣上,也就是他们的姐夫对内阁大学士都十分的敬重,更何况是他们二人了。
所以,曾毅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弟子的身份,也能对他们两人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当然,最主要的是曾经送给曾毅的礼物,结果,曾毅没收,又被曾毅给以他们的名义送了出去,这才是一个难题。
这也就意味着,曾毅是个知道分寸,或者说是十分爱惜自己羽翼的人,这次他们要是没有合适的借口,怕是送出去的东西,曾毅哪怕是收下了,回头还是会以他们的名义送给太子或者是用别的方式给解决了。
到时候,他们不仅东西白送了,还会扫了颜面。
“这可就快要会试了,要不然,咱们送曾毅些文房四宝?”
“总不能这东西他还转送给太子吧?”
建昌伯张延龄嘿嘿笑了起来:“更何况,他平日里伺候太子用心,咱们这两个太子的舅舅,送他些文房四宝,这可是高雅之物,他总没拒绝的理由吧?”
不得不说,建昌伯张延龄的这个想法不错,而且,文房四宝,这东西曾毅一旦收下,在想转送出去,可能性可就不大了。
旁的东西先不提,单说这文房四宝当中的宣纸,曾毅如何送?
而且,这个理由也能说的过去。
“可以试试。”
寿宁伯张鹤龄沉吟了一会,方才缓缓开口,沉声道:“不过,也别报太大的希望,而且,如今还不是时候,在等一段时间,等半个多月吧,到时候,哪怕是为了图一个好兆头,送上门的文房四宝,曾毅也不可能在送出去吧?”
张鹤龄这算是认同了建昌伯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