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然有刑部操心,咱们坐观其变吧。”
曾毅叹了口气,这案子现在是不归他管了,所以,他也不用操心了,而且,他就算是想操心,也没那能耐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咬舌自尽?”
朱厚照不解的看着曾毅,眼中全是浓浓的疑惑之色。
在朱厚照看来,活着总比死了强,更何况还是咬舌自尽。
“大概能猜出一些,但是,不知道正确与否。”
曾毅叹了口气,开始给朱厚照解释了起来,其实也很好解释,把他自己刚才心里的那番猜测给说出来,这也就足够了。
“京城的重臣?”
朱厚照听完曾毅的猜测,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毕竟,这天下可是他朱家的天下,而他更是太子,这种事情,他若是不知道也没什么,可知道了,自然不乐意的。
“这也未必是京城的重臣。”
曾毅摇头,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朱厚照虽然是太子,可是他也太不靠谱了,有些话,曾毅可不敢对他说出去,若不然他乱说一通,传出去了,可就不好了。
当然,若是真的确有其事,那传出去,也没什么,可他这也只不过是推测,若是他在把别的可能位高权重的官职给说出来,那传了出去,可不就成他曾毅得罪人了。
“这事啊,圣上和内阁的诸位大学士自然会有定论的。”
“就轮不着咱们操心了。”
曾毅挠了挠头,沉声道:“只不过,事已至此,这个案子怕是也该彻底结案了。”
“毕竟,一直以来,其他的犯官都是主动招供了,根本不难查,只有张野这个知府是咬死不松口。”
“如今,他既然已经咬舌自尽,那,这个案子也就该结了。”
说完这话,曾毅看着脸上仍旧带着不忿之色的朱厚照,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世上之事,哪能尽随人意?”
其实,有些话,曾毅是没法对现在的朱厚照说出口的。
哪怕是皇帝,也是有约束的,并非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你今个出宫就是为了这事?”
曾毅笑着,准备转移话题了,毕竟,这个案子他可是没有任何能耐干涉的,而且,别说是他了,就是刑部和锦衣卫,这个时候怕也没有法子了。
毕竟知府张野已经死了,这个案子在想继续往上查,几乎不可能了,因为线索已经断了。
除非是找到替张野往京城送银子的人,但是,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亲力亲为,带着银票行贿。
有谁会带着一大箱的银子去上门行贿的?
“恩。”
朱厚照点了点头,显然兴致有些不佳。
“走吧,出去转转,心情会好很多。”
曾毅笑着开口,凡事总是要往好处想,若不然,总是往坏的一面去想,那也就没什么好心情了。
“听说京城……。”
曾毅笑呵呵的,已经拉着朱厚照准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