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归安县几乎也是板上钉钉要被抓了的。
剩下的长兴县也是牵扯到了修桥的案子当中,只不过,这个如今曾毅还是没有什么证据的,他有的,只是从当地百姓处打探来的消息,和亲眼看到了那一直在修的桥。
而且,长兴县不像是乌程县这般,有把柄拿捏在曾毅手里,所以,想要拿下长兴县,或许还要费些周章。
先拿乌程县知县供出来的湖州同知,这是有把握的,毕竟有乌程县知县的口供。
这些都是曾毅早就想好的。
“你身为湖州府知府,下辖各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你不知情?说你冤枉?”
“归安县百姓前来告状,你为何将前来告状的百姓全部关押在大牢当中?”
“此事本官已经审问过了。”
曾毅眯着眼睛,道:“归安县的所作所为,本官也是亲自去看过的。”
“难不成,这些,你又是不知情么?”
说完这些,曾毅指了指公案上摆着的明黄色圣旨,道:“之前,本官是无权过问这些的,可如今,陛下的圣旨刚到。”
“令本官负责湖州府一应事务,彻查湖州府所有大小案子,可以惩处湖州府一应大小官员,任由本官便宜行事。”
说完这些话,看着脸色略微发白的湖州府知府张野,曾毅冷笑道:“刚才本官在后院给你说的那番话,你不妨好好想想。”
“你如此做,对的起朝廷么?对的起你的数十年寒窗苦读么?”
“原本,待你致仕之后,你返乡之后,还能成为你老家方圆数十里乃至百里的骄傲。”
“可如今,你做出如此事情,怕是会成为耻辱吧?让你家人抬不起头的耻辱,让你的邻里以你为耻。”
曾毅说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字字诛心,甚至不亚于直接给张野用刑。
“张知府,你虽已铸就大错,可却还有悔改的机会,何必咬死不松口呢?”
“你该知道,陛下既然准许本官便宜行事,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就是本官如今斩你了,那也在便宜行事之中。”
这最后几句话,曾毅可就纯粹是威胁了,当然,的确他说的也没错,圣旨准他便宜行事,那他斩了知府张野,也的确是在允许之中。
但是,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他就敢斩了知府张野的话,等回京以后,他肯定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便宜行事,这四个字,只不过是允许曾毅在一定范围内,在事情发生重大不可预料的变化的时候,让他有自行适当处置的权力,而非是可以让他肆意妄为的。
张野深吸了口气,脸色虽然苍白,可仍旧是执拗的看着曾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下官至多是疏于政务,渎职之罪罢了。”
“钦差大人您又何必非要让本官应下别的罪名?”
“罢了,罢了,若是钦差大人您非要如此,下官认下这罪名,又能如何?”
曾毅双眼中闪过一阵怒火,这张野,倒是一副好嘴舌,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准备往他曾毅的身上泼脏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