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离京前,曾毅已经得知了张亚是谢迁推荐的人选。
这种情况下,曾毅何苦寻这麻烦?
但是,曾毅不愿寻这麻烦,可谢迁却不同,他又不傻,只是一眼就看的出来,若是曾毅信中所说并无添油加醋,那,这张亚绝对是徇私了。
甚至,谢迁更认为曾毅不可能添油加醋的说这些,毕竟这事情经不住日后回京的询问,而且,这也并非是奏折,而是曾毅写给李东阳的书信。
“先说湖州府的事情吧。”
刘健意味深长的看了谢迁一眼,他为内阁首辅,谢迁能看出的问题,他也能看的出来,当然,李东阳也能看的出来。
只不过,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这个事情。
刘健和李东阳两人相信,谢迁会把这事情给处理好的,这也是他们三人在内阁这么多年共事所处的默契。
“若是曾毅这书信上的内容属实,那,湖州府的官场可以说是全部坍塌了。”
“湖州府总共五个县一个州。”
“如今四个县包括知府和同知等官员都出了问题……。”
“怕是下面的县丞、主薄等等,也没一个干净的。”
“这修桥的案子,比起归安县的情况而言,到算是轻的了。”
“修桥的案子,是吞了朝廷的银子,可归安县,吞的是百姓的钱财,丢的是朝廷的民心啊。”
“此事若查属实,必须严惩。”
刘健这一番话说出来,没有丝毫的停顿,很显然,他内心也十分的震怒,也正因为此,才会一连串的说了这么多。
“是该好好查一查。”
李东阳深吸了口气:“这些年,陛下仁慈,天下太平,平日里,倒是也罕有贪官污吏等出现。”
“如今看来,是咱们太过大意了。”
“真以为是太平盛世来了。”
李东阳的这话里,带着几分的自责:“科考舞弊案,修桥的案子,逼迫百姓征收苛捐杂税……。”
“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摊开在咱们大明朝偌大的江山上,倒是也没什么,可,谁知道旁的地方是否还有如同湖州府这般的情况没有?”
“湖州府的案子。”
李东阳深吸了口气,道:“湖州府所有的情况,必须要彻查,严查,严惩,以此来威慑百官,威慑其他的地方官员。”
刘健点了点头,对于李东阳的话,他是十分认同的,这样做,或许会让朝廷落下几分的颜面,可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若是这等情况还为了朝廷颜面而压下去,那,旁的地方指不定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当然,这只是可能。
但是,对于内阁而言,整个大明朝出一个湖州府这样的大案就够了,绝对要防止其他的地方官员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所以,威慑是必须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