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忠厚之人,这唐寅却是……当初瞧不起旁人,如今却……。”
“我听的可不是这么说的,好像这次唐寅是又碰到什么事了,来京求助的……。”
诸如此类的传言,在京城内已经散开了,虽然知道的人不算多,可却也不算少了。
“你听听,外面都在说些什么?”
唐寅在客栈房间内,听着外面几个谈论他自己的声音,心里恼怒至极,可却偏偏不敢推门而出,怕被人唾骂。
毕竟因为科举舞弊案,让不少士子都耽误了一年的时间,现在不知道多少士子心里恨着他呢。
“当初唐某就说了此事不成的,你非要如此,如今可好,人也没见着,京城也快传开了。”
唐寅冷眼看着站在那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徐经,呵呵冷笑道:“如今,唐某那仅剩的一点名声也算是彻底的没了,脸面也没了”
“徐兄,如此结果,你可算是满意了?”
也不怪唐寅如此恼怒,想他唐寅,虽然骄纵,可却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可就因为徐经追到他家中说劝,甚至惊动了街邻,就连发妻似乎也被徐经的话给说动了。
种种缘由之下,唐寅才会答应了徐经的,若不然,明知道此事可能有猫腻,唐寅是绝对不会来京的。
原本想着豁出去面皮不要了,只要能够有一丝希望就成,可现在看来,这脸皮也没了,希望也断绝了。
曾毅根本就不见他。
“唉。”
徐经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面色难堪,隐隐有快要忍不住的怒火,双手更是紧紧握拳,只不过,过了片刻后,又长出了口气,无力的苦笑道:“谁能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伯虎兄你是丢了面皮不假。”
“可徐某难不成就好过了?”
“徐某这些日子的那些个银子,难不成就是旁人白给的么?”
“你伯虎兄丢了面皮,也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徐某呢?”
“若是那人来寻,徐某又该如何交代?”
徐经的这番话,让唐寅沉默,他和徐经在之前,是多年好友的,两人关系自然是不错的。
虽然因为在锦衣卫诏狱内他率先松口,以至于两人反目成仇,可是如今两人全都落到了如此田地,往日的那些个仇怨,也无力在提了。
“你也应该没什么事的。”
唐寅缓缓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苦笑:“你办事也算是尽心了,硬是追到唐某老家,把唐某又给拉回京城。”
“此事,想必你那身后贵人也瞧着的。”
“如此,事情办砸了,并非是你不用心。”
“想来你身后那贵人,也不该会如此小气。”
“而且,你那身后贵人想来也不愿意暴漏身份的,所以,这事估计也就至此打住了,若不然,真是把事情闹大了,他的身份也瞒不住的。”
“到时候,细追之下,他这行为,可否算的上是刻意图谋不轨想要找机会往太子殿下身边安插眼线?”
“这个罪名,没谁敢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