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桥就算是发大水了,也未必能够冲垮。
其他靠近太湖的州府,别说是两年十来次修桥了,就是一两次都未必有过,这都是偶尔才会发生的事情。
“这到的确是有些奇怪了。”
曾毅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什么,只不过,如今可不是什么言论自由的年代,更何况,他和杨廷和虽然最近关系也算不错,可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所以,哪怕心里猜到了什么,可曾毅嘴上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所以啊,这事肯定是要有人去查的。”
杨廷和开口,缓声道:“这可是一个好差事,不仅能够离京,而且此次……。”
“其中一个人选,是都察院的御史。”
杨廷和的消息,其实是来自李东阳的,这事毕竟牵扯到了曾毅,还是要和曾毅商议一番的。
毕竟,只有曾毅自己同意了,太子那边才好说通的。
若非如此,朝廷的命令,就是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员,也要听令而行的。
“第二个人选,恩师有意推荐贤弟你去……。”
杨廷和缓缓开口,同时瞧着曾毅的表情。
“我?”
曾毅楞了一下,旋即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我可不是朝廷命官啊,杨侍讲莫非是在开玩笑?”
杨廷和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为兄岂敢以恩师的名义开玩笑?”
至此,曾毅方才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的确,别说杨廷和是东宫侍讲了,就是他日后成了内阁大学士,也不能以李东阳的名义开玩笑。
这到并非是官职品级或者手中权势的原因,而是这是个尊师重道的年代。
杨廷和是李东阳的弟子,他岂能以恩师的名义开玩笑,是会被士林所垢的。
“朝廷那么多的大臣,这等事情,怎么轮到小弟一个区区举人了?”
曾毅有些不解的开着杨廷和,他算是开出来了,杨廷和肯定是得了李东阳授意,才会来和自己说这些的。
所以,心里有不懂的情况,曾毅也就直接问了出来,他到不担心李东阳算计他,毕竟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可是可圈可点的。
而且,李东阳身为内阁大学士,也没有必要算计他的。
“湖州府那边的事情,尚且不能确定,若是高官前去,肯定会打草惊蛇的,若是最后无事,岂不是凭白闹了个笑话?”
“而且,若是高官前去,怕是湖州府那边早得了消息,提前有所准备……。”
“而朝中派一位御史前去,这是明。”
“你虽然只是举人功名,并非朝廷命官,可你却是太子身边的伴读。”
“所以,派你前去,旁人也不能说些什么闲话,而且,你身份最为隐蔽,诸多事情,或许你在民间看的更清楚。”
“当然,也可能有风险,你毕竟只是举人功名,没有官职在身,若是真发现了什么,湖州府那边狗急跳墙之下……。”
杨廷和倒是没有隐瞒什么,毕竟只要是入朝多年的,就都该知道下面的官员其实有时候才是最难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