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双眼中闪着精光,语气中更是充满了凝重之色:“若是单靠曾毅,这件事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以,这事,咱们必须要自己想法子。”
说完这话,谷大用双眼紧紧的盯着刘瑾,道:“库房内的东西,杂家可是从来都不敢私自拿用一丝一毫的。”
“杂家可是知道孰轻孰重的,殿下日后登基,咱们自然前途无限,到时候,这黄白之物更是不缺。”
“若是因为如今贪图了这些个东西,而起了坏心思,只会自毁前程。”
刘瑾闻言,又瞧着谷大用的神情,脸色瞬间就变的阴沉至极:“怎么?你难不成在怀疑我刘瑾不成?”
这话嘶吼出来,刘瑾方才看了周围一眼,脸色阴沉,生意压低:“就你聪明是不是?难不成杂家就如此之蠢不成?”
“你懂得孰轻孰重,难不成杂家就不懂得么?”
“库房内的东西莫名其妙的丢了,能值多少银子?怎么能比得上日后的前程?”
“更何况,咱们两个掌管库房钥匙,一旦查出库房的东西少了,咱们两个肯定难逃一个管守不当之罪。”
“……。”
刘瑾声音低沉,充满了恼怒之意,陡然间,神情猛的一变,道:“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人刻意在害咱们?”
说这话的时候,刘瑾最开始几个字还带着怀疑之情,可是到了最后几个字,已经是浓浓的肯定语气了。
“杂家不相信有哪个胆子大到敢来咱们东宫偷了钥匙,然后去库房偷东西的。”
刘瑾这话说的没错,东宫之外的内侍,基本上是没机会来东宫的,就算是偶然有机会来了,也是匆匆就走了,而且也肯定是要在诸多目光注视之下。
不可能说是宫内其他地方的宫内内侍来了东宫以后,就没人看着,可以到处偷偷乱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很大的可能,这事情就是东宫所属的内侍宫女甚至是侍卫犯下的案子。
但是,相比于内侍和宫内,侍卫们的可能性就低的多了,因为侍卫们是轮班值守,而且不会单独行动,且不是住在宫内的。
而内侍和宫女当中,单独为了钱财偷这些的可能性也有,但是,若是偷走库房外的东西,反倒是更容易一些。
在东宫,就是殿内角落里随意丢在那的东西,都价值不菲,而且也有许久都没人动过,已经没人注意了的宝物。
根本就没有必要费尽心机偷了他们的钥匙,然后去内库偷东西。
毕竟,偷他们钥匙的时候,也是要有很大风险,而且打开内库大门的时候,也有机会被发现。
若是为了钱财,直接把宫内不常用的宝贝藏起来就好,比起偷内库的东西,更加的方便,而且更加的不容易被发现。
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从内库当中偷已经登记造册过的东西,其目的,很显然不单纯是为了钱财了。
只不过,这些之前刘瑾一直都给忽略了,也就是刚刚,脑中灵光闪过,方才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