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针对一个人,这在曾毅看来,就更不可取了。
真要是厌恶一个人,找准时机,一棒子打死,这就足够了,或者给对方一个自己满意的教训,这也就够了。
若是没这能耐或者机会,只是言语上刻意针对对方,除了显示自己的无能之外,只会让对方多上几分的警惕,除此外,在没其他的作用了。
曾毅的一句话,让伦文叙沉默,毕竟他也看出来了,若是曾毅说几句要公正如何如何的话,那如今估计刘瑾和谷大用两人还在前厅痛哭流涕呢。
“凡事,无愧于本心就行了。”
曾毅叹了口气,道:“是非对错,只不过是相对的罢了。”
“你认为这两位的可能性大不大?”
曾毅眉头轻轻上挑,询问伦文叙,毕竟伦文叙可是有着状元之才的,肯定也会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
伦文叙眉头紧皱,这件事,他其实也算是参与其中了,毕竟东宫库房的两本账册全都是他亲自核对的。
不仅如此,东宫那边查到什么地方了,平日里曾毅也会对他说的。
只不过,一直以来,伦文叙只是劝曾毅小心行事,并没有说过他的意见。
“可行性很大。”
过了许久,伦文叙方才皱着眉头回话,道:“库房的钥匙有两把,分别在他们两人的手中保管。”
“按照他们的说法,钥匙都没带在身上,全都是藏起来的。”
“可,既然是藏起来的,肯定是十分隐秘的地方,旁人难以找到的地方。”
“这等地方,就算是他们的好友,也未必会轻易寻到,这是其一。”
“东宫库房的钥匙,可是有把的,所以,若是东西丢了,只要账册上没有记录过,那,这个罪名可就不一定是谁担了。”
“在者,自古至今,宫中宦官因身体残缺,所以喜好黄白之物,这简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伦文叙的这番话,也是有着道理的,尤其是他的第一个分析,东宫库房的钥匙,不敢随时带着怕丢了。
既然如此,肯定是藏在极为隐蔽的地方,若不然还不如随身带着安全,这种情况下,还能被人偷了钥匙,这是何等的可笑?
倒不是说没有可能,而是在伦文叙看来,这个可能性极低。
“或许,他们两个都有可能啊。”
曾毅嘴角上扬,他不认为这库房的东西是一个人偷的,很容易是两个。
平日里,谷大用和刘瑾两人给朱厚照进献的小玩意最多了,虽然是小玩意,可也都是惊心收集到的。
试问,这些花费的银子从哪来?
仅凭刘瑾和谷大用他们的月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朱厚照给他们的有赏赐,也肯定不够的,毕竟朱厚照也不可能次次都十分大方的给予他们赏赐的。
所以,在曾毅看来,有很大的可能是刘瑾和谷大用两人分别都从库房偷过东西,且当时他们两个都抱有同样的念头。
至于这东西,则是被他们两个带出宫去,然后给卖成了银子,然后买了小玩意,进献给了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