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邪,刚刚……”
墨雪颜走了几步,在小院外站住,欲言又止。
独孤邪皱眉看着她。
这样犹犹豫豫的脾气,可不像是她所为。
“独孤邪,我真的对你很重要么?”
墨雪颜抬起头看着他,清澈的眸中,染了一丝水雾。
不得不说刚刚的场面的确震撼到了她。
那算是现场表白么?
脸颊好烫,心也跳的好厉害。
她想她已经离沉陷不远了。
“比性命还重。”
独孤邪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答道。
比性命还重……
不过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像是一道惊雷一样,炸开在她心底。
墨雪颜吸了吸鼻子,有些小小的感动,推着他往前走,“饿了,饿了,睡了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去用膳。”
一切,交给时间决定吧。
对她来说,随性而活就好。
白琉璃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离开了京城有半日。
黑漆漆的屋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门突然被打开,随之一抹光亮传来。
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师傅。”
白琉璃心中一委屈,当即扑入了穆誊的怀中,还如当初入师门的时候一样,对师傅撒娇。
穆誊心中一软,伸手抚上她的背轻拍着,“好了,已经没事了,这段日子你就先随我回师门,避开宸王吧。”
“为什么要我避开他?”
白琉璃抬起头来,心中是满满的不甘,“师傅,墨雪颜那个贱女人配不上宸王,没爹没娘的贱人,在京城名声那么臭,居然有脸勾引宸王,师傅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
穆誊皱眉不语。
“师傅,以前谁欺负了我,你一定会帮我杀了她的,为什么墨雪颜不可以,难道你也喜欢她?”
白琉璃紧紧抓着穆誊的袖子,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在武安侯是最尊贵的小姐,在穆誊这也是最宝贝的徒儿。
所以她受不得一丝气,非要杀了墨雪颜不可。
穆誊皱眉看着她,目光幽深一片。
“师傅。”
白琉璃的眼泪落了下来。
“好,为师帮你除掉她。”
穆誊转头避开白琉璃娇弱的目光。
虽然知道与独孤邪对上是什么后果,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决定帮白琉璃除去墨雪颜。
朝堂上很快乱成了一窝粥。
第二日,十几份奏折递到了成文帝面前。
成文帝才刚刚翻开来看,武安侯便又跪在地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责独孤邪闯入武安侯府,将他女儿重伤的事。
“你女儿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难道要朕替你说出来?”
本来沉默的成文帝,在看了那些奏折之后,登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对着武安侯就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茶盏砸在武安侯脚边,溅出一地水花。
众人顿时大惊,这还是头一次见皇上在早朝上发这么大火,茶盏都扔了。
不由得暗自猜测,那白家小姐到底干了什么。
竟然连皇上都惹怒了。
其实,成文帝哪有心思去管白琉璃做什么。
那些奏折跟白琉璃半分关系都没有,不过是许多人的辞呈罢了。
因为独孤邪被贬谪的事,他们自动辞官,其实就是以此来逼迫北文帝将兵权重新交到独孤邪手中。
因为这事,成文帝头疼的很,偏偏武安侯还在下面狼哭鬼嚎,所以正巧撞到枪口上,皇帝不骂他骂谁。
闻此,武安侯彻底噤声了,连闹都不敢闹了。
他没有料到此事成文帝竟然知道了。
如果细算起来,他女儿设计杀人错在先,所以即便被重伤,也没什么喊冤的资格。
因此,这口气他只能咽下了。
“报!”
朝堂上刚刚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一声奏报,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边疆出事了!
一连过去好几日,京城都吵闹不已。
许多官员纷纷辞官,甚至连边疆将领都递交了辞呈。
边疆因此产生了动乱,一些蠢蠢欲动的部落听说独孤邪被贬,边疆将领也纷纷递交辞呈,所以又开始打一些不轨的主意,时不时派一队骑兵去骚扰边疆的百姓,甚至偷东西杀人。
虽然被边疆的守军制止,但如果那些将领真的撂挑子不干了,那边疆就岌岌可危了。
当然作为帝王,成文帝不是没有办法掌控局面。
只是一旦动用他的人,军中就必须大清洗,耗时耗力,而且也下面的将士也不会服气,很容易让敌人有机可乘。
所以,这军权必须重新交给独孤邪。
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