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他们家和亲家是老亲,即便有些怀疑,现今也不会对咱们家怎样。
再者,菀丫头也不知道那案子跟甄家有关系,倒也不怕露马脚,她现在的身份是你老爷亲自安排的,任谁也查不出什么来,甄家再怎样也不会去怀疑咱们家的一个丫头。
再说了,既是咱们家的丫头,主子出门跟着服侍也是平常的事,如今府里都知道咱们对菀丫头颇为喜欢,若是出门不带她倒有些奇怪了。
咱们越是这般大大方方带人出去越不容易惹人怀疑,因此该怎样就怎样,否则遮遮掩掩的,岂不是不打自招么?”
贾敏闻言思忖了许久,确实是这个理,如今林家与甄家明面上还是极为亲密的,日后免不了要常与甄家打交道,总不能一直不让紫菀躲着,这样倒要惹人怀疑了。
便笑道:“是我想岔了,到底还是老太太看得明白,既如此,那便这样定了,一会子我便让人传话下去。”说罢便扬声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清荷与吴妈妈一直在上房门口守着,闻言忙带了丫头婆子们进来伏侍。
贾敏便吩咐道:“清荷,你打发人去传个话,就说二十三那日巳时一刻就得出门,让跟着出门的都早些预备着。”清荷依言去了。
婆媳两个又商议了一会出门事宜,便有丫头来回话说刘大人家打发人送了请帖来,又有南边庄子上的管事来请安,送了许多东西过来,来请老太太和太太示下等等。一时忙的不行,贾敏只得先去料理了。
这边厢寒梅与紫菀说了出门时的趣事,街上怎么热闹,甄家的园子如何精致等等,说的紫菀越发心动了,才想说什么,忽见春雨提了两包东西过来。见了寒梅便笑道:“可真是稀客,好些时日没看到你了,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这会子在说什么呢?”
寒梅笑道:“我正同紫菀说甄家的园子呢,这回甄家老太君过生日,总算又可以出门去逛逛了。”
春雨闻言笑道:“你倒是能掐会算,方才太太正与老太太说起这事呢,咱们都得去,紫菀你也好生准备一下,那日一道去。”
紫菀闻言又惊又喜,忙问道:“我也有份不成?”
春雨打趣道:“知道你许久没出门,老太太说也带你一道去,也是散散心。老太太对你可真好,连我都有些吃醋了。”
寒梅正在一边看紫菀新做的荷包,闻言笑道:“谁不知老太太最疼的便是妹妹了,如今又来说这顽话。”
春雨闻言不禁笑道:“你也别说我,你又不是没去过,怎么还跟那没出过门的似的。”
寒梅笑道:“我可不是许久没出门了,对了,你方才这手里提着的是什么,这一大包的。”
春雨闻言才想起来,笑道:“方才南边庄上的管事孝敬了老太太好些东西,都是些南边的土仪,还有各样吃食补品,什么人参银耳莲子,官燕更是有十来斤。老太太哪里吃这个,便让我拿了两包回来,让我和紫菀一道吃。
我看这官燕虽比不上老太太常吃的,倒也极难得,每日早起熬了粥吃,最是滋阴补气的,一会子你也带一些回去。”
寒梅忙摆了摆手,笑道:“多些你的好意了,只是上回太太也给了我一包,我不爱吃这个,那里也还有好些呢,这些你们自个儿吃吧。”
这燕窝对一般人家来说是个稀罕物儿,对她们这些主子身边的大丫头来说却不是多难得的东西,素日都是常吃的。
春雨见她不要,也就罢了,洗了手端了碟新鲜果子来,姊妹几个坐着一道说笑,又论了一会子针线,直到吃饭时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