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我连忙捂住想要惊呼出声的嘴。听说夺舍是一种极残忍极霸道的功法,将自己的灵识强行塞入另一人的躯体,然后在另一人的躯体里抹灭他的灵识,然后这具身子,就归后面之人所有了。
“靳戈月啊靳戈月我还真是想不到,你们修仙界的人一向都扬言斩妖除魔,与我们势不两立,可如今为了早日修道成仙,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呵呵,也罢,反正我们谁也不亏……”那紫衣男子说话间,晃动了□躯,紫色衣袍上发出了琮琤脆响,循着声音往上瞅,不由愣在当场……
——水波纹铜板!约有五枚左右,串成了一溜条。
由他们的对话得知,这男子应该就是当初给了武林盟主笑问天还魂草和雪沙的人,并且也有可能,是歆薇和陆默的大师兄,他……他怎么成修魔的人了?!不过有一点说不通,为何他要说这具肉身不是他的?真身、帝王之气,夺舍这些线索在我脑中零零散散根本无所关联……
最主要的是,如果那人真的是修魔者,那么靳戈月岂不是也是真正跟修魔者有联系的人?!
大脑被这事实震得一片空白,身子在微颤,无意识的将眼神扫来扫去,却对上了一双浑浊的眼,原来是那人从靳戈月的身侧微探头,碰巧与我的眼睛对上!
心里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无措,却见那人从容地挽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苍白的脸缩在竖起的衣领里,一张脸似笑非笑看着我。
不好,被发现了!想逃,可是脚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任凭我怎么用力,都只能憋红着脸如木桩一样立在原地,无形的压力袭来,似是要压垮我的背脊。
自从离开师父后,我可真是倒霉透顶了!什么样奇了怪了的事都聚到我身边,现下这处境,明摆着又是着了人家的道。
好在如今也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手头上还会点小法术,情急之下我立马低声念着解咒语,压低声音不被他们听到。果不其然手脚上施加的压力去了不少,脚步一轻松,我就迫不及待的拔腿往銮臼山处飞奔而逃!
光琢磨那两人的对话,便知道两人谋划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得快点躲开,那神秘紫衣男子的修为我不甚清楚,可靳戈月的能力我实在是太明白不过了,他只要使用小小一根手指,不费吹灰之力都能将我碾成细末后吹得连渣都不剩!
眼前黑影一晃,靳戈月已经立在我的面前,阻住了我逃跑的路。
“哟,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啊,叫什么来着的……恩,圆鱼?还是扁鱼的……”靳戈月眼中带着戏谑,与他在望仙宗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不屑。
奶奶的,老娘要撕了他那张臭嘴!什么圆鱼扁鱼的,明着故意贬我呢!看来被我发现了他跟那紫衣人的秘密,干脆也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这个节骨眼上,我却是冷笑了声。既然被堵住去路,那么示弱也不是我的本性,还不如气势上先攻破他的嘲讽。
见我没有愤怒的回嘴,他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想探上我的下巴,却被我快速的一错身,离了他几步远,这可是我在外门弟子中偷学到的速点步法,没想到今天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靳戈月眼里闪过错愕和惊讶,收回了还在半空中的手:“两年不见,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被宗主丢去了外门,你偷学的本事倒是不弱,乞丐骗子就是乞丐骗子。”
“靳师兄说笑了,我这偷学也总比你在这偷偷密谋见不得光的事强。”心里在发慌,可嘴巴却是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背后那紫衣人已经悠哉的在我背后站定,我装作镇定地抚平皱了的衣角,抽出了腰间的幻凝剑,余光却在不住打量两人的动向。趁着说话的当口,另一只手摸入衣袖,拿住了藏在里面的东西,牢牢捏在手心里。
“我们的对话都听到了?”靳戈月的脸整个黑沉了下去,周身萦绕着明显的杀意和阴郁,他挑眼看着我的方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背后的人咻得出手,裹着黑雾的鞭子从我背后直直劈了过来,来不及闪身,将手心里一直捏着的东西裹着幻凝剑并使出驽风术硬挡,只可惜我的小法术实在太微弱,只爆发出一声狂风嘶吼的叫喊,我便被击中,从左肩胛到右腰的背部,一条鞭横跃然在上,虽然不知道伤口情况怎么样,但是我早已疼的冷汗直流,双腿发软打颤。
那紫衣男子一定是接收到靳戈月让他灭口的示意后在我背后偷袭我,力道又猛又狠,让我差点跪倒在地,我立马用幻凝剑撑着才能勉强直立。
靳戈月立在我面前,从上方睨着我,我咬了咬牙,挺直了背脊。
可这两人却是没有再攻击我,定在原地不能动弹。靳戈月紧紧皱着眉,然后瞳孔猛地一缩,咬着牙,一字一句像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地:“我们大意了,你居然还会使定身术。”
背上濡湿一片,一定是鲜血渗透了背部的衣料,额际有些发冷,人也开始发晕,可现在不是厥过去的时候,我使劲闭了闭眼,抿住双唇。这定身术,伴随着我刚才的驽风术一起施展,因为靳戈月他们把最大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的驽风术上,所以压根没有在意我往剑上裹了定身符箓施展,因此定在原地,眼神喷火似地紧锁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