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池真的生气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门子气,冯以宁确实没有说错一句话,可是他就是生气了。
“那好,我以后,会尽量克制自己,不对你好。”于是他丢了手里的水果刀,起身要走。
就在他经过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以宁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阻止他离开,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
可是自己的手,还是没有受自己的控制,一把揪住了她的裤子。
小女人耍赖一般的要他不要走,像个孩子一般,揪住了他,绊住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陆非池就心软了,真的不再迈开脚步,不过他还是沉默,等她对他坦白自己的感情。
他隐约觉得,她对自己,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对自己,只是交易。
可是,以宁再大胆,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到的,于是,拉住了他之后,她又放手了。
“冯以宁,你真是!”没出息!
他真想说她没出息,明明对自己有感情,明明要自己不要走,可是为什么胆小的不说?
然而那个时候的陆非池还不知道,冯以宁在感情上,消极比积极,多得多,这也是多年之后他临窗独立,而她失去踪迹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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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从暧昧升温,到最后的不欢而散,谁也没有意料到,一张双人床,两个人各睡一边,闹起了别扭。
直到今早,三对人一起出去游玩,还是没有改变。
陆非池和冯以宁两个人之间好像有问题的这个事实,其实第一个看出来的是傅斯然,不过他不吭声,暗地里观察,唐蕊是个没心没肺的主,自然看不出来。
梁紫绶应付陆非涅都还来不及,更是没空管陆非池和冯以宁的事情,而陆非涅,昨天晚上梁紫绶的所做所为,让他大为光火!
梁紫绶不要和他一个房间,硬是说自己要睡客厅沙发,靠,这可是伤了陆非涅大男人的自尊!切,她以为自己稀罕和她一起睡?
于是陆非涅就告诉她,让她睡卧室,自己睡客厅沙发,结果晚上一觉醒来,陆非涅有点口渴,出来倒了一杯水,想去看看梁紫绶睡得好不好,结果!那丫头居然把门给反锁了,她这时把他当贼防着还是当成是色狼防着呢?
不过,好歹,琉森的景色是在迷人,让人暂时忘记这一些不和谐。
清晨,从酒店出来,他们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如诗如画的梦境一般,街道两旁微黄的墙壁,圆拱或陂形的房顶,着意修饰的窗户和美丽的壁画,隐隐透出古典气息,罗伊斯河边飘香的集市仿佛流动的风景,安静的散发着世俗的气味,而那些多少年前的古迹,始建于十三世纪的穆塞格城墙,为纪念瑞士雇佣军雕刻的狮子纪念碑,画着1626年瘟疫场景的磨坊桥……
这一切都无声细诉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然而这一切,无一不勾起冯以宁对母亲的思念。
陆非池生气归生气,但是对冯以宁的关注,还是一刻不停的,就不如说,她现在看着这一切的眼神,和在国内完全不同,也不是那种单纯的被眼前美景所折服的感觉,总觉得,她的眼神里,隐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愫。
他们第一站到达的是卡佩尔廊桥,这是琉森最知名的地标,也是欧洲最早的有顶木桥。
这座桥有着大概六七百年的历史,长约200米的桥身像一道弯月,横跨在湖上。三角形的屋顶下镶嵌绘制了一幅幅三角形的古画,木桥靠南的位置,有一座八角形的塔楼,据说桥和桥中心塔楼都是当年城墙的一部分,塔楼是军事瞭望用的建筑,坚固的塔身,透着厚重的历史沧桑。
陆非池看到眼前的建筑,也是为之倾倒,原本被他可以隐藏起来的那一种艺术灵感,忽然又被撩拨。
以宁站在河畔,望着和中心的卡佩尔廊桥,微风拂过,撩起了她柔软的青丝。
她远远望着的神情,迷离又引人心醉。
于是陆非池看到了不远处有个画素描的男孩子,正在为客人素描,他跑过去,和他说了什么,然后给了他足够买好几套新画具的钱,换来了他的那一套旧画具,在以宁不远处的地方坐下,用铅笔比了比,开始画画。
傅斯然看着他,不由得勾唇,老三,真的是要陷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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