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没有穿着可笑的中式新郎服,步履间似乎压抑着什么,进门,淡淡的看了一眼两位长辈,也不忘和他们打招呼。
“爸,二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混账东西,婚礼还没结束,你跑哪去了,你知道以宁一个人多难堪吗?我这老脸,都给你丢尽了!”陆博远一见陆非池,压着火气都窜了上来。
以宁?冯以宁?好像是这个名字,陆非池这才想起来,今天,他有了一个老婆了。
“算了算了,人回来了就好,阿池啊,你赶紧上楼去吧,以宁在房里等着呢,你们小夫妻两个,有话好好说,你也进去安慰安慰她,女孩子脸皮薄。”二太太打着圆场,扶着陆家老爷进了房,客厅里,下人都退下了,就剩下陆非池一个人。
他扯了领带,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公司临时出了状况需要解决,他忙到现在才松泛下来。现在整个人都很窒闷。
只是领带扯掉,松开了衬衣的扣子,便一下子触碰到了自己脖子里戴着的vancleef&arpels的四叶草项链,那四叶草吊坠,依然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他看着那吊坠,一双深得似水的眸子忽然变得暗淡。
和一个他连脸都想不起来的人结婚,是不是很可笑?陆非池靠在沙发上,扒了一下头发,冷冷的笑了一下,才站起身子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