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账本,是银庆茶楼极其附属行业在过去一年内所赚的所有盈利。
数目骇人!
微扯了扯唇,拓跋瑞泠泠看向他,“澜夜,你将银庆茶楼在过去一年所盈利的账目交给本王作为迎娶溱儿的聘礼,你这是打算问本王买下溱儿吗?”
在拓跋瑞说出一年盈利的账目时众人就狠抽了口气,暗叹这姬澜夜出手阔绰。
而后面那“买”字一出,众人一下子瞪大了眼。
暗想,这瑞王怕是不怎么待见他!
“不!”姬澜夜淡声,“溱儿在我心中是无价的。我给你的账本并不是给瑞王府,而是替溱儿馈赠给东陵王朝。账本上所标列出来的银两,都将以溱儿的名义捐赠出去。我要让全天下,都为溱儿祝福!”
拓跋瑞眸光狠狠缩紧,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了。
宋世廉拳心拽紧,眼眸印上深深的重挫,摆在身后地板上的几箱聘礼,犹如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自尊上。
丢人现眼,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拓跋瑞深盯着姬澜夜,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刚才当着众人说要在半月以后迎娶溱儿,语气笃定,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只是来通知他的!
想到这儿,拓跋瑞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
自己养大的妹妹,难道就这么轻易的跟别人跑了?
南玥走进前厅,便看见拓跋瑞有些黯然神伤的脸,边扫着周围寻觅拓跋溱,边朝他走去,“拓跋瑞,溱儿呢?”
拓跋瑞凝眉,上前,“溱儿不是和你在一起?”
“不对啊,我在她房间里没有找到她,还以为她忍不住先行过来了”意识到什么,南玥忽的抓紧他的手,“溱儿没有过来吗?”
拓跋瑞摇头,眼底一抹凝重闪过,“许是那丫头玩心大,现在指不定在哪儿玩”
“不可能!”姬澜夜嗓音微寒。
他了解她,在今天这个日子,她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拧眉看向南玥,“你最后看到溱儿是什么时候?”
“半盏茶之前”顿了顿,南玥想起了去房间找溱儿那什么
“花翘”她抬头盯着姬澜夜,“花翘说你让她去找溱儿有要事相告,神神秘秘的还怕我听见。”
花翘?
姬澜夜脸颊微沉,“我并未让她去找溱儿。”
什么?
南玥睁大眼,“她叫你爷,你们是认识的吧?”
姬澜夜浓眉轻敛,看向拓跋瑞,“有劳王爷在王府各处一找,有消息请到银庆茶楼通知我。”
说完,便大步往外走了去。
南玥看着他急促离开背影,恍觉事情大了。
担忧的看着拓跋瑞。
拓跋瑞握了握她的手,对厅内诸位道,“请各位先回吧!”
众人也知情况复杂,也不啰嗦,纷纷打道回府了。
宋世廉站在原地,一双寒眸盯着门口的方向,忽的也大步走了出去。
拓跋瑞亦当即下令,在王府各处搜寻拓跋溱。
东陵城外,马车飞驰,沿路的风景转瞬即逝。
拓跋溱手脚被缚,嘴里塞了一大坨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那双轻灵的双眼写满愤怒瞪着对坐坐得无比妖娆,欣赏这大红丹蔻的花翘。
嘴里咿咿呀呀也说不清楚。
花翘挑了挑眼梢,看了她一眼,“别浪费精力了,反正你说什么我也听不见,省省吧!”
拓跋溱气得脸都绿了,拿脚踹她,奈何总是够不着,气得一个劲儿的蹬着马车。
花翘瞧着她的动作有趣,一只胳膊搭在车窗口,斜靠在马车上笑看着她,“溱小公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听我的,安分些。”
拓跋溱瞪得眼珠子都快出去了。
心下记挂着他家师傅提亲的事,急火攻心又无可奈何之下,双眼也微微红了起来。
花翘盯着她湿湿的眼睛,啧啧道,“这就哭了?我这还没把你怎么着呢!”
还没把她怎么着?
都把她从瑞王府掳到这儿了,还叫没把她怎么着!
拓跋溱小眼神儿刀子似的狠戳着花翘。
恨不得吃她的血啃她的肉!
花翘妖娆抬了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媚眼如丝的看着她,“这就对了,那些个廉价的眼泪先收着,因为待会儿呵呵有得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