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有些气她的莽撞,心有余悸,若是他没接住她
可看到她一脸紧张期翼的看着他的样子时,心口蓦地便软了下来,四目相对时,硬是一句狠心的话也说不出了。
许是看出他的妥协,拓跋溱变本加厉,脸蛋红红的往他脖子里凑,“我心里是有师傅的,师傅跟九哥一样,都是对溱儿很好很好的人。”
跟她九哥一样?
姬澜夜眉间轻拧,垂头看着她道,“小溱儿,在你心里,师傅和你九哥一样的?”
拓跋溱忙点头,两只眼睛亮亮的盯着他,“当然,九哥是我的亲哥哥,师傅恩,师傅就是师傅,是长辈,是啊!”
腰上突然传来的疼意让拓跋溱蓦地叫出了声,惶遽不解的看着他。
姬澜夜脸色沉鹜,眸光清捩,呼吸亦是被他压得极沉极沉,“小溱儿,师傅是长辈?”
拓跋溱抿了抿唇,不敢再乱点头。
姬澜夜忽的冷冷一笑,腾出一只手猛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狂肆的吻住了她。
心跳怦然加快,拓跋溱双眼睁得大大的,秉着呼吸盯着近在咫尺缱绻吻着她的男人。
一吻毕,姬澜夜微喘着气抵着她的额头,拇指在她红润的唇瓣轻轻拭过,嗓音微哑,“小溱儿,师傅和你九哥不一样,你九哥不会这样吻你的对吗?”
脸上的红晕蔓到了脖子根儿,拓跋溱细细喘息着,紧张的看着他。
姬澜夜掀唇笑了笑,突而又勾起她的下颚吻了下去,浅酌之后便离开。
“小溱儿,长辈亦不会这般吻你是不是?”
拓跋溱呼吸有些困难了,感觉眉毛都要烧起来了。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大气也不敢出。
姬澜夜用额头轻碰了她的额头,高挺的鼻尖宠溺的刷了刷她的小鼻子,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师傅不是你九哥,但比九哥更愿意宠你,师傅不是长辈,但师傅会比长辈更包容你,而这一切,归结于,师傅想在你面前做一个男人,一个小溱儿可以依靠,可以倾慕,可以共度的男人。”
拓跋溱手心都是汗,心跳在喉咙里滚烫的跳动着,将她的喉咙也灼伤了,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溱儿,你现在知道师傅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了吗?”姬澜夜宠溺的盯着她,声线柔软似风。
拓跋溱讷讷的眨眼,晕眩的脑子哪里肯转,傻傻摇了摇头。
姬澜夜似也被她怔傻的样子逗乐,哑声轻笑,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住在床沿,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下,揉了揉她的发才缓声道,“师傅生气的是,你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可想过,你除了你九哥以外,还有个师傅。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师傅当如何?”
拓跋溱心头激跳,仰头看着他,眼中几分动容。
姬澜夜轻轻一笑,握了握她的手,“小溱儿,你现在已经不是事事不谙的小女孩儿,在师傅眼中,你是一个女人,是师傅想要一辈子疼宠的女人,也是师傅最珍贵的人!在师傅的生命里,你是唯一能让师傅尝到人间百味的人。”
这世上,若然还有人能让他欢喜,让他忧愁,让他烦恼,让他动容,让他心疼此人,必定是她拓跋溱!
拓跋溱脑子里跟放烟花似的,一阵绚烂之后,炸得她昏头转向,不可置信中又带着欣喜,欣喜中却又觉得虚幻,让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象。
她突地神经质似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啊好疼!”拓跋溱这一下根本没省力,疼得她直抽气。
姬澜夜好笑又好气,弹了弹她的额头,伸手给她轻揉了揉受伤的大腿。
动作自然,丝毫不显唐突和猥亵。
拓跋溱却紧张得僵直了背脊,便连腿上的筋骨也情不自禁绷直了。
姬澜夜帮她摁揉的动作自是进行不下去了,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拓跋溱在他看她的那一刻,几乎立刻便低了头,脸红得如熟透了的鸭子。
姬澜夜胸腔微震,盯着她的小脑袋,嗓音微谑,“小溱儿,你这是在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