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乔不以为然,悄然拉下被子的一角,只露出一双羞涩的大眼,“我现在是孕妇,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被他听见了怎么办?”
拓跋御笑她,吻她的眼睛,呼吸有些热,“之前你怀连煜和青禾的时候,可没这么讲究,再说”他摸了摸她的肚子,“这小东西才多大,能听到他亲爹说什么才是奇怪了!”
说完,也不等沈之乔反驳,微微起身,拿过床头小凳上放着的信封递给她。
沈之乔眨着眼睛,“什么东西?”
拓跋御见她把自己裹成了蚕蛹了,微微一笑,边说着边要帮她拆开信封,“连煜和青禾给你的。”
话还未完,她霍的从被子里抽出手,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信封。
而后着急便要坐起来。
拓跋御摇头,起身托她靠在床头上。
沈之乔有些紧张,这可是她的小宝贝们第一次给她写信,经过这么多之后,她便觉得尤为重要。
还未拆开信封,她便先红了眼眶。
微微吐了几口气。
沈之乔缓缓拉开信封口的黑线,里面霎时露出几张信纸,最面上的一张上了色彩,像是一幅画。
沈之乔抿着唇笑,看拓跋御,“还有画。”
她的声音有些抖。
拓跋御知道她想那两个小的。
拉过被子也将自己盖住,扣住她的肩,让她靠在他的胸口,自己则拿过她手中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信纸最面上的一张还果然是一幅画。
画上是两个小孩儿,一男一女,约莫五六岁的样子。
男孩儿脸上没什么表情,而女孩儿却笑得像个天使,而她的脚边还放着一只白色的笼子,里面趴在的白白的一团,极像是小狗儿又像是狐狸。
平心而论,光从这画像上看,并不能确认是谁。
可沈之乔和拓跋御都知道是连煜和青禾那两个小家伙。
沈之乔捂住嘴,又用手指去摸连煜和青禾的脸,“一点都不像,真人比这可爱多了,这画师的水平真差!”
拓跋御失笑,又打开画像下面的信纸。
一看上面鬼画符似的字迹,拓跋御便抽了嘴角。
沈之乔直接喷了,“青禾写的。”
那字很大,看上去写得很用心,一笔一划的,可还是难看。
一张纸下来,就写了两个字:夫子!
沈之乔忍不住又笑,“也不容易,青禾本就不爱学习,能让她写个字已经很好了!”
拓跋御又是抽了嘴角。
都说慈母多败儿,还真不假!
抿了抿唇,翻开下一张。
这张更好,只有一个字:御
“哈哈”沈之乔笑,“我敢保证,下面两张写的是同一个字!”
拓跋御摇头,翻开下面两张,果然是同一个字:哥
“呵呵真可爱!”沈之乔由衷的喜爱她这小女儿给他们写的东西,太有才了。
拓跋御也忍不住展了嘴角,捏了捏剩下的一大撂纸,他估摸着,最多也就二三十个字。
可不是只有二三十个字。
两人一一看下来,青禾给她们写的东西连成一句话便是:夫子,御哥哥,青禾会写你们的名字了,等你们回来,青禾写给你们看好不好?!
这小丫头虽没说想她们,也没说让他们早点回去。
可话里分明藏着对他们的想念,和想让他们早日回去的愿望。
沈之乔有些心酸。
青禾这丫头在她身边的日子太少了,而她也不能保证还能在她身边陪她多久
眼圈儿一红,抑制不住的想掉眼泪。
捂了捂眼睛,嗓音有些哑,“拓跋御,我真想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