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御嘴角挂着笑,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轻轻颤动的雨蝶,心下一动,便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唇软软的,有些烫。
沈之乔心口跳动得频率有些快了。
她抓着他心口的衣裳,缓缓的打开双眼,清亮的眸子内带了丝丝迷惘,盯着跃入眼帘的俊美脸颊。
她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指尖触上他下颚浅浅的胡渣时,眉头蹙了蹙,心疼的,她倾身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红红的脸蛋磨蹭着他的胡渣,嗓音有初醒时的微哑,“你怎么长胡子了?”
拓跋御愣了愣,哑然失笑,圈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不长胡子的还叫男人吗?”
沈之乔也觉得自己问得傻。
头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手指抓着他的手,低低问,“这是哪里?”
“阜阳。”拓跋御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捏着她细白的手指头,轻轻的,满含疼惜。
阜阳?!
沈之乔皱了皱眉,抬头看他,“可是阜阳离东陵城很远啊?”
刚醒来时有些恍惚,现在想想,她记得,她睡着之前还在魂兰殿,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阜阳?!
看出她的疑惑,拓跋御解释道,“你睡了半个月。”
什么?!
沈之乔陡然睁大眼,不可置信,“我睡了半个月?!”
拓跋御盯着她,目光很深,“我让兰君给你开了点药……”
“……”沈之乔更不能理解了。
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什么叫你让楼兰君给我开了点药?开的什么药?”眨了眨眼,茫然,捏了捏太阳穴,“是我生病了吗?”
拓跋御喉结动了动,搂紧她,“你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你让楼兰君给我开什么药?!”沈之乔有些动气,本来她可以好好儿跟他说,语气也可以不这么冲,可是心里莫名就憋着气,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忘记了。
可是那件事很重要很重要……
是什么呢?!
她抱着头,有些难受。
拓跋御凤眸一紧,忙拉下她的手,吻她紧皱的眉头,“怎么了?头疼是不是?别担心,一会儿就好……”
“你……”沈之乔脑子犯晕,刚说一个字脑袋便晃了一下,她狠狠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嗯……”
她拧着眉头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不管不顾的。
拓跋御无奈,只好将她先放在榻上。
只是她要下床去,他没让。
闹了一会儿,她也觉得没趣。
便闷闷的蜷着小身子背对着他。
似乎头还疼着,她一张脸皱得紧紧的。
拓跋御心疼她,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
沈之乔心里便难受起来,眼睫渐渐湿润。
可是下一刻,房门再次被打开。
她背脊颤了颤,没忍住扭头去看。
便见某个去而复返的男人手里端着与他气质完全不搭的黑瓷碗走了进来。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朝她看过来,嘴角勾了勾,一两步便跨了过来。
坐下来,伸手去拉她。
沈之乔皱着眉头,这下没有挥开他,任由他拉她起来。
大大的眼睛含了审视盯着他,像是发完脾气了,问道,“为什么?”
拓跋御端碗的指紧了紧,笨拙的勺起碗内黑呼呼的汤汁给她喂,声音耐心的柔软的,“先喝完,喝完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