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摆在后殿不闻不问。
若是……不要她了,能不能大方直言,她眼皮不带一眨的,立马打铺盖卷儿走人,最好带走青禾,他们一家三口过日子。
这样闷着算什么事?!
越想越气,沈之乔气一上来,也不与甄镶说什么,气哄哄的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猛地转了身,对着甄镶大声道,“麻烦甄公公告诉皇上,为青禾公主授学任重而道远,我自认才疏学浅,无法担当大任,请求皇上另觅贤德……放我出宫!’
说完。
站在原地深深呼吸了几口,见某人还是无动于衷,火了,“我现在就回殿收拾行李,退位让贤!”
甄镶狂抽嘴角,看着她气势熊熊的离开。
她,她是在跟他发火吗?!
他还没消化掉眼前看到的一幕,一阵阴风从后背刮了来,且急且劲,重重撞过他的肩甲,眨眼便从眼前消失了。
守在殿门两侧的一众宫人被这前后的动静儿直接弄得僵硬在原地了。
甄镶不可置信的缓缓转了身,双瞳猛地跳缩了缩,殿内已是……空空如也。
……
沈之乔乘着怒气,走得极快,眼泪不知何时掉了满脸,怕别人瞧见,又提袖一个劲儿的猛擦,眼睛不一会儿便被她擦红了。
脑子乱,心也乱。
更多的却是怕。
他若真是不准备要她了,她该怎么办?真的就走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疼,浑身都疼。
走回后殿的时候,她眼睛已经肿了,也有些累,扶着门框侧身便准备坐在门槛上,一双镶着金丝的长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头顶上歘来的呼吸粗烈,不容忽视。
沈之乔眼皮飞快跳动,心房激跳,抬头看了过去。
站在门内的男人,面容微红,额上密珠细细,性感的薄唇绷得紧紧的,鼻头冒着出奇,眼神儿凛冽的看着她。
她甚至能闻见他身上散发而出的,薄薄的汗水味,却是迷人的。
他竟然比她先到了后殿……
极力忍着心里翻滚沸腾的想去紧紧死死的抱住他的冲动。
沈之乔表情淡淡,直接无视他,从他身边擦过,径直往内室而去。
拓跋御恨恨轉拳,胸脯急剧起伏,不知是因为赶得及还是因为气愤。
凤眸深邃,眯着她从身边走过,看着她消失在内室的门口。
鼻息间的喘息更重了,全身似一只被拉直的躬,站得很直,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却没有走进去。
沈之乔一走进内室,眼中的光芒霎时绽放而出,照亮了整个房间。
脸上全是动人的喜色,一张嘴压制又压制,那抹弧度却始终挂在嘴边,眼角微微往后看了看,伸手摸了摸脸,往铜镜边坐了过去。
拓跋御一直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见某人出来,心里咚咚的跳了跳。
凤眸半眯,不由想,这该死女人不会真的在收拾行礼吧?!
牙龈磨得吱吱响,一双眼怒红,终是忍不住的,长腿一迈,跨了过去。
步伐故意放得有些轻,若是,若是真如他所想,他非……剥了她不可!
沈之乔站在铜镜前,有些紧张的拍了拍脸,低头看了看被她拉低的束胸里衣,脸上便火辣辣的烧。
深深呼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这才转了身。
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被站在门口处的男人吓得怔在了原地,脸上又被蒸熟了分,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什么时候进,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