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跃至她身前一把拽住她胸前破碎的衣裳,红着目与她对视:
“沈书知,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恨我,但是我告诉你!
你使计逼我离开侯府,我忍你,是因为齐暮景爱你;
在男囹馆你布下陷阱害我,我没有报复于你,是因为齐暮景爱你;
今天我之所以出手救你,没有坐视不管,也是因为齐暮景爱你……
所以,不要以为我沈之乔好欺负,逼急了,我沈之乔也绝非良善之人,别人欺我的,我也会加倍讨要回来!”
说完,狠狠甩开她,转身大步离开,却在走到入口的时候微停了停,“今日之事,我便当做没看见,你好自为之!”
心,钝钝的疼!
齐暮景啊齐暮景,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何即使你我毫无关系了,也明知你爱的人从来不是我……欺骗了我六年的你,我却还是不愿你难过……
空气静谧得有些诡异,森冷阴寒,冻彻心骨的凉意让人有种如入幽冥鬼府。
南珏与甄镶看着身侧一脸阴霾的某帝大气不敢出。,明明冷到不行,却流了一身的汗。
拓跋御眯眸紧盯着沈之乔离去的背影,削薄的唇瓣绷成一条冷冰冰的直线,嗓音低沉,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怎么回事?!”
一直躬身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向南冷汗流了一背,待他寒气逼人的话一出,他扑通一下跪在了青石路上,颤抖着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待他说完,空气比之前还要冷了几分。
好一会儿才听得他凉凉道,“知道怎么做吗?”
向南一抖,“奴才奉命留守龙栖宫照顾姑娘,不曾离开过。”
心里明白,今夜的事皇上不希望通过他传进太皇太后的耳中。
只是让他震惊的是,适才高声呼救的女子竟是忠烈侯齐暮景未过门的妻子,而一直被皇上养宠在龙栖宫的姑娘似乎与之关系匪浅倚。
而且……皇上刚才目睹了整个过程,却并未出手相助,或者说,这一幕,分明就是皇上安排的。
身为奴才,察言观色,心思玲珑是长命的要诀,刚刚若不是姑娘突然冲了上前,皇上断不会命那几名男子撤离,而忠烈侯的未婚妻此时怕是已遭不测。
至于皇上为何这般做,他的直觉……与那位姑娘必然脱不了干系。
拓跋御脸色依旧冷沉,飞斜的长眉拢出一抹厉色,绝世的容颜处处透着寒气,凉薄的唇瓣微启,吐出一个字,“滚!”
向南却如临大赦,连忙谢了恩,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毕竟,他今日算是间接破坏了皇上的计划,若是他早些赶走郑美人,姑娘便不会与之出来,更不会恰巧遇上这事。
所以,皇上若是怪责下来,他绝无好果子吃!
待他离开,拓跋御冷锐的双瞳扫向沈之乔离开的方向,脑中一遍一遍响起她适才说的话。
只是因为齐暮景喜欢,齐暮景爱,她便怎么样都可以是吗?!
鼻尖冷哼,凤眸闪烁的光如刀锋冰锥,诡魅的双唇撩起一弯嗜笑。
之之,朕该说你什么好,伟大还是无私?!
可是,若是朕想要的,除非紧紧拽在手心,否则,朕宁可毁掉也断不会拱手让人!
所以,即便你在朕的怀里哭,朕也绝不愿让你在他人怀里笑!
从此刻开始,朕必须让你将这个意识刻进骨子里,嵌进心里!
在绝仙楼你去而折返的那一刻,朕便决定,哪怕是恨,到死,你也只能是朕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