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单看那人的身形和着装,就知道是刚才被他们在大街之上羞辱的裴云西!
他这个时候前来,该不会是想报刚才的仇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墨千寒就危险了。
林染着急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斗的身影,才发现,裴云西不仅在外表上模仿墨千寒,就连招式有种像是在模仿的感觉。
只不过,他始终不是本人,所以模仿的并不相像,反而还有一种要走火入魔的感觉。
林染不由得感叹,这裴云西还真是用生命在模仿啊!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墨千寒显然已经占了上风,裴云西由于招式很乱,所以打的并不是很专一。
不过,他的意志力很坚定,就算是每一次不占上风,但是都不会放弃。
“砰”一声巨响!
最后一掌,墨千寒凌空打出,间隔了一米远的距离,都用内力把裴云西给打出了好几米。
他捂着胸口,一下子吐出了几口鲜血,手中的长剑牢牢地插在地上,这一刻,他已经失败了。
“呵,不要,以为你赢了……”裴云西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本来就赢了你,你内力紊乱,经脉不均,同时练那么多种武功到头来会害了你自己。”墨千寒收起了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假如有一天你不再模仿别人,真正变强的时候,我随时欢迎你正大光明地来挑战我,偷偷摸摸地用阴谋诡计,就算你赢了,也胜之不武。”
林染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她想,这一番话,应该比把裴云西真正打倒在地更伤他的自尊吧?
真正的战胜不是在外表,而是来源于内心。
真正的强大,不在于模仿,而是在于自我的境界。
而这个道理,裴云西总有一天会明白。
裴云西强撑着精神站起来,苍白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眼底却充满了挑衅和不肯认输。
又或者是墨千寒的那一番话刺激到他了,所以,他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只是,墨千寒根本不屑于和他过招,轻轻松松地就躲避开了他的攻击,衣袂飘飘,轻盈如尘,不带半分的攻击性。
就在这时,墨千寒的身边突然间传来一阵冷厉的风声,紧接着,一个人影飞快地闪过,又是一个人前来挑衅。
“墨千寒,小心后面!”林染惊呼一声,只见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身段柔和,武功微妙。
那人一袭白衣丧服,黑发不戴任何的翠玉,简单干净地铺在后背上,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随风而动,白衣素净,黑发惊心,但是招式却步步杀机。
这人,是瑞和公主!
林染眉头一皱,她刚才不是随着送葬队伍去了吗?怎么又好端端地返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借机刺杀墨千寒吗?
她的胆子也太大了点,现在是在京城的大街上,皇城脚下,她居然敢这么正大光明地刺杀!看来真是为了想要给墨千尧报仇,什么都不顾了!
“墨千寒,那天在迷隐山,我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瑞和公主握着手中的剑,笔直地指着墨千寒,素净苍白的脸上隐隐约约带着未消散的泪痕和红肿的双眼。
显然,在得知墨千尧去世的那一刻,她百般伤心,只是苦于不知道当时的真相,所以前来质问。
当时,和墨千尧一起在迷隐山的,除了冷国人之外,也就只有墨千寒和墨千城两个人,而他们两个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铁定是他们下的手!
“此事我已经向父皇禀报过了,七弟他是坠崖而死。”墨千寒冷漠无比地回应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瑞和公主却是不信地冷笑一声,“你胡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坠崖死了?一定是你们害他的,墨千寒,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说的是实话?”
墨千寒的脸色依旧如刚才一样淡漠,没有任何的表情,“墨千尧通敌叛国,死有余辜,你要为他报仇,我随时欢迎。”
他这话,虽然没有直接承认是他杀了墨千尧,但是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瑞和公主也不傻,她已经认定了墨千尧的死和墨千寒有关,就算他说的这么说隐晦,她的心里也已经确认了答案。
她狠狠地握着手中的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目光中透露着凶狠的杀气,“果然是你!今天,我要让你为我皇兄偿命!”
她像个疯子一样,想要让墨千寒一命偿一命,为墨千尧报仇。
但是她的武功在墨千寒之下,根本就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