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若是昨天晚上,耶律槿成了杀害耶律原的疑凶,他被抓起来下了大狱,他还是没有办法出现在今日的比试当中,今日同你比试的耶律本熊,照旧会被你打趴下,数日都没有办法出现在军营。然后耶律老将军又突发羊角风死了……”
“整个jūn_duì会落在谁的手中?一定会让副将慕沙暂时接管。”
“倘若慕沙别有异心?不,应该说他幕后之人别有异心……”闵惟秀忙接道。
“对,当时我们只是洗刷了耶律槿的嫌疑,那么是谁把耶律原推进了粪坑里,萧折背后站着的又是谁?耶律槿不想让我们接着掺和,萧折又被人杀了。这案子压根儿是开了一个头,并没有收尾。”
“辽国小皇帝刚刚即位不久,未必没有人蠢蠢欲动,这大辽的天怕不是要变了。”
闵惟秀听得啪啪鼓掌起来,“变了好啊!有什么比敌人要自相残杀来得让人高兴的呢?”
虽然这么说起来很不厚道,但是小皇帝颇有贤明之相,假以时日待他成长起来,大陈会越发的出于劣势地位。
若是这一次小皇帝不小心咽气了,换了一个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敌国嘛,越乱越好啊!
姜砚之摸了摸下巴,“可不是么?所以我没有告诉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守在屋子外的路丙摸了摸手臂上的汗毛,怎么觉得自己的主子是个大反派呢,青天白日的,笑得瘆得慌啊!
你们两个又想出什么不能言说的诡计……
屋子里的二人不知道路丙所想,头发也不梳了,索性坐到床榻上嘀嘀咕咕起来,“若真打起来了,咱们帮哪边?”
“这还用问?当然是两边都捅!到时候若是被人发现了,咱们就说,有人杀到我们思陈馆来了,想要抓你做人质!然后我们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做出反抗杀杀杀的……唉,多么无辜的我们啊,被殃及池鱼了,大辽应该弥补我们的损失……”
姜砚之也来了精神,“要不我装晕,唉,我见了血,一下子就吓病了,瘦了好些斤,得见了马才能好起来……”
闵惟秀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捶了姜砚之一把,“行了啊你!到时候随机应变!”
姜砚之佯装往后摔倒,一把扯住了闵惟秀,将她往床榻上一带……
闵惟秀俏脸一红,“臭不要脸的,大白天的……”
姜砚之嘿嘿一笑,“惟秀啊,你忘记了苏中丞交给咱们的任务了?唉,我怕是第一个,要靠生子才能上位的皇子了。”
闵惟秀差点儿没有笑死,还父凭子贵呢!咋这么臭不要脸呢!
坐在门口的路丙,听着屋里的动响,摇了摇头,唉,世风日下,大王的心从来都不古。
他正想着,就瞧见安喜扔了一罐绿豆汤过来,“给你,还你果子的。我要去给我家小主人做衣衫了!”
安喜说着,哼着小曲儿就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路丙笑了笑,打开绿豆汤的盖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