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学有些将信将疑的,再三叮嘱了她不能将这事儿告诉阿爹阿娘,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营地里去。
待他一走,闵惟秀大手一挥,“走,安喜,咱们干大事去。”
闵惟思来了精神,“去哪里?我也一起去。”
“我去尼姑庵,你也要去么?”
闵惟思撇撇嘴,“你自己个玩去吧,我是最不耐烦看到尼姑的,明明生得那么美,作甚要想不开呢,罪过罪过啊!”
等他也走了,安喜这才问道:“小娘,咱们去尼姑庵做什么?”
闵惟秀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找圆真师太算账去,她不是给我算了命,说我日后能做太子妃么?你看!这个骗子老尼姑,还不把我的香油钱吐出来!”
安喜双手合十,罪过罪过。
“小娘,咱们走,竟然敢骗我们的钱,打死她!”
闵惟秀脚一抽,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安喜你变了啊。
……
圆真师太颤抖着手,给闵惟秀又添了一碗茶水,“五……五娘子……都是贫尼的错,贫尼哪里就是什么得道之人了,全都是靠忽悠的。贫尼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罢。”
“你是怎么忽悠我的?”闵惟秀端着茶,抿了一口,面无表情的说道。
喝了这一口茶,她轻轻的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只听得咣的一声,那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洞,茶盏儿吧唧一下摔到了地上。
“你这尼姑庵,一年到头香火鼎盛。你骗了那么多银钱,怎么也不舍得换个好些的桌子,你看,跟纸糊的似的,放个茶盏子都放不住。”
圆真大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简直犹如黄豆大小。
她打着哭腔说道,“这开封城中,是个人都知道,闵五娘子同刘家小娘子,是太子妃的两个人选,非此即彼。贫尼就那么随口一猜,总能对上那么一半。若是您问,就说您能当太子妃,若是刘家小娘子问,便说她能……总有一个会夸我乃是神算子!”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天有不测风云,她们两个都没当成太子妃啊!
刘鸾死了弟弟,没有空来寻她,但是这位闵五娘子,简直了……她这桌子哪里跟纸糊的似的,明明是这小娘子,比母大虫还匈啊!一进门就靠倒了一根树!就问你怕不怕!
“五娘子,我把钱财都还给你,给您当孙子,您看行吗?”
闵惟秀哼了一声,“我一不在乎那点儿小钱,二来也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女。一个尼姑,装什么老爷们。你若是帮我做一件事,我便原谅你了,不然的话……你见过村里人吃香瓜吗?也没有带个刀,就这么掰一下,呱唧一下,分成两半啦!”
闵惟秀说话间,手中玩着一顶远远尼姑帽,轻轻的用手一撕,顿时成了两半。
圆真师太腿一软,“您说,贫尼一定做到。”
闵惟秀眼珠子一转,“我听说你经常给吕相公的母亲算命?她老人家过几日便要摆寿宴,你若是听我的,我保证,日后你财源滚滚,人人都称赞你一句活神仙。你若是办得好,小娘我不但不要回那些银子,再给你一份。”
圆真大师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把她的钱拿走就好,有钱不赚不是傻子么?
“圆真一定都听小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