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随即几下就爬到床上,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狠狠的撤掉。他喝醉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动作又猛又狠,哪怕他清醒的时候也并不温柔,可却比他喝醉之后好很多很多。
被子被他直接扯开,他厚重的身体贴上来,巨大的酒气几乎让她窒息。他的手摸到她的脸,触摸到浓浓的湿意,“又在哭丧啊!”尾音轻轻的翘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她咬着嘴唇,并不说话。
他一旦喝酒,就喜欢不时戳她痛楚,将她的身体当做一块毛巾,翻来覆去的折腾,从来不会去考虑她的感受。巨大的痛意袭击着她的全身,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感到自己就是被人丢在了无人的荒岛,遇见了一只野兽,逃不掉,躲不掉。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他让她将孩子打掉,他不会承认那个孽种的身份,让她不想别痴心妄想。她不肯打掉孩子,哭着告诉他,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够那么狠心。她求他,让他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好好的,她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她站起来就跑,他在后面追,在楼梯时,她直接滚落下去。
巨大的痛意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她在快要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听到他在说,“真有自知自明,连去医院动手术的钱都省掉了。”
多么狠的男人啊。
简凝胸口聚集着一团火,莫名的勇气支撑着她,让她推着身上的男人。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抗,便用腿控制住她的下半身,手却掐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手动了动,却没有去拉扯他的手,甚至想着就这样被他掐死也好,只是死得有些不好看,爱美的她如果是这种死法,不知道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能不能投一个好人家。
可在她快要窒息前,他却将手松开了,将她的睡衣拉扯得四分五裂,不断的在她身体上起起伏伏。以前的她还会用手抱住他的脖子,以为那是亲密的象征,现在的她只能用手紧紧攥着床单,连假装抓住一根浮木也不愿意假装,再也不肯骗自己了。
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只能听见他剧烈的喘息声,巨大的绝望让她完全淹没。
原来她自己还没有死,还得面对下一个艰难的明天,不敢开灯,她只能拖着酸软的身体,向浴室里走去,想洗掉关于他的所有气息。双腿困难的走着,摩擦之间,痛得她连移动都有问题,走一步,那一处的液体似乎就直接滑落下来。
打开浴室的灯,检查着自己的j□j,只是有着浓腻的液体滑下,没有出血。还记得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做过之后,总会出血,她又害怕又害羞,不敢一个人去医院检查。那时她红着脸在网上发帖救助,被问及一些私密的问题,她竟然会那么蠢的理解成为他的动作猛烈是因为他的需求……
果然傻得不可救药。
碰到莲蓬里的水时,疼得她的腿打颤,扶着墙才能站稳。在热水的冲洗中,渐渐适应,她自己也忘记了疼痛。
水温越来越高,每次都以为自己会晕倒,每一次都那么的清醒。
即使疼痛,她也用手洗着自己的那一处,甚至将手指缓缓的伸进去,想洗掉一切痕迹,她已经不敢做梦了。之前还会幻想着,也许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他就会接纳她,他们之间的生活久会改变,生活后来告诉她,那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洗了很久很久,浴室里雾气袅袅,似真似幻,也只有这个时间,暂时让她以为脱离了她本来的生活。
慢吞吞的走出去,外面的温度低很多,全身都透着冷意,她自己却没有怎么在意。以前冷了一点就会嚷嚷,总会有人给她送来衣服,现在知道没有人会管自己了,反倒变得安静和去接受了。
她走进卧室,这才发现,原来卧室的灯已经亮了,她之前是并没有打开灯的。
顾长夜看着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向前走去,“我明天想回家。”
“去啊,回去扮演fù_nǚ情深。”语气中说不出的讽刺。
她假装不知道他语气中的鄙夷,缓缓的靠近他,在离他最近时,他突然从床上起来,最后看了她一眼,“你真是越来越让人倒胃口。”
也许是吧,所以他只有在喝醉酒后才会碰她。
脚步声远离之后,她才默默的去将窗子打开,让屋子里的气味消失,盯着床看了一会儿,便去拿出新的床单换上。
再次躺在床上时,她告诉自己,明天会是新的一天,像是在对茫茫无期又看不清楚的未来自我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