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将应声站起身,抱拳行礼后转身疾步往外走去。
司马若丹坐在马车内,手心紧紧攥着衣摆,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和已经被她扯破的衣裳,调整呼吸……
很快,城墙之上就有人高声喊道:“你们这些护卫后退出十丈之外!让表姑娘一个人下马车!不许有任何异动,否则就别怪刀箭不长眼。”
司马若丹一听这话,猛然抬头,这么说……只能她一个人入城了!
白家护卫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为了做戏做的真一些,身上都带着伤。
“将军,我们兄弟几个为了护着姑娘过来,身上都有伤!可否让我们兄弟先入城疗伤?”白家军高声冲着楼上喊道。
那副将也不是铁石心肠,高声道:“我会带药岀去给你们,但是……在确定表姑娘的身份之前,你们决不能入城!特殊时期还望各位谅解一二!”
听到城墙之上的副将如此说,白家军无法只得调转马头,对马车内的司马若丹低声道:“姑娘,我们在城外候着姑娘!”
司马若丹本就心慌,此刻更慌了些,她抬手将马车窗帘撩开,朝着那白家军兄弟看去,那白家军对她轻轻颔首示意她安心。
司马若丹这才点头。
瞧见那些护送马车前来的护卫已经后退,城门这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副将带着戒备的弓箭手从门内出来,城墙上的弓箭手箭指远处的白家护卫,副将带来的弓箭手箭指马车……
副将在离马车不远处停下,拇指抵着刀柄,戒备地望着马车,高声道:“表小姐,请您下马车!”
司马若丹只觉自己自己脊背紧绷,她柔弱的语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将军,我的衣裳破了……能否给我一件披风?”
副将听到这话越发戒备,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示意身边的弓箭手戒备,他上前用刀将披风递到马车内。
只见一只颤抖着的细白小手从马车帘子内伸了出来,上面还有被刮伤的痕迹,她拿过刀上的披风,不过片刻,便紧紧裹着披风走下马车……
抬头,就见一个柔柔弱弱满脸泪痕,发髻凌乱还沾着枯叶的清秀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她双手从里面紧紧裹着披风,朝副将行礼:“多谢将军!”
“表姑娘这是……”副将还以为叶英婻的女儿遭到了凌辱。
“逃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都怪我……自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连累了护卫们。”司马若丹学着叶英婻女儿的模样地垂下头。
“表小姐先入城,将军要见您!”副将说。
司马若丹连连点头:“我也要见舅舅!”
很快满身狼狈的司马若丹被接进城中,副将也让将士将给白家军的伤药放在城门之外,还让给留下了一点儿吃的和干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