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一直不敢进去报信的珍明见吕相一行人出来,连忙打帘行礼,命人送吕相一行人离开之后,珍明才赶紧进门,想将夫人们即将到达大都城的事情告诉白卿言。
见白卿言手肘担在隐囊上,手撑着额头,似乎正在闭目养神,珍明有些迟疑要不要同白卿言禀报,就听白卿言说:“唤魏忠过来……”
珍明瞧见白卿言闭着眼满脸疲惫憔悴,抿了抿唇,想着等夫人和姑娘们还有七公子到达大都城城门时,再向白卿言禀报不迟,便应声:“是……”
不多时魏忠匆匆赶来,进门见白卿言闭目似乎睡着的模样,郑重叩首行礼,半晌不见白卿言应声,他转头看向珍明……正要示意珍明他先出去,就见白卿言长长呼出一口气,坐直了身子,问魏忠:“暗卫中可有誓死不降,只愿效忠晋朝皇帝的?”
“回陛下,有……已经全部处理干净!”魏忠语声毫无波澜。
“除了交到校事府的,损失了多少?”白卿言又问。
“回陛下,属下交到校事府的暗卫……都是旧人,按照晋朝时的规矩,暗卫年过三十……便需要选择继任收养做徒弟在身边培养,属下知道校事府是主子用来打探他国情报之用,便将那些年过四十五的交了过去,这些人年岁长些,体力虽然不入年轻人,但当细作更稳重!所以……暗卫队新人补上,其实并未损失多少。”
魏忠也有魏忠的私心,这些人拼命了一辈子,到现在能活下来……体力已经跟不上年轻人了,魏忠想让他们有一个善终,去做细作……只要隐藏的好,就和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平安终老的可能性要比一直做暗卫打打杀杀高得多。
“晋朝的太子妃和小皇孙,如何了?”白卿言又问。
魏忠凝视着面前地板:“回主子,还算安好,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好好照顾他们,去吧……”
魏忠眉头一紧,头一次违命,朝着白卿言一叩首道:“主子,虽然稚子无辜,可如今新朝已立,徐当斩草除根,否则……一旦有人存了他念,以晋朝太子或小皇孙做筏子,怕会造成麻烦。”
“我心中有数。”白卿言语声疲惫,“还有一事要交给你办,从即日起你亲自带人在城门口候着,直到登基大殿那日,若有……有白家子回来,你亲自迎他们回家!要是有赶不及的……到了登基大典那日才回来,你便直接带来宫中。”
“是!”魏忠领命。
“去吧……”
魏忠应声,起身弯着腰退岀去。
魏忠走后,珍明这才又打帘进门,她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同白卿言行礼,道:“大姑娘……夫人和姑娘们都回来了,刚才您见魏忠的时候,护卫送信说已经入大都城门了,是七公子……七公子护送夫人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