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王秋鹭,是不是梁王胁迫你救的?”太子追问。
李明瑞如何能不知,太子这是想要找机会将梁王置于死地。
梁王失势,已经无甚大用,且经过逼宫一事之后,皇帝怕是也不能全然相信。
李明瑞曾经是担心梁王有朝一日或许会重新站起来,可眼下……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否则哪里有来日。
李明瑞叩首:“正是!”
太子眉头挑了挑,舒展腰脊靠在隐囊之上:“好……吕大人你可都听到了?”
吕晋忙朝着太子行礼:“回殿下都听到了。”
“李明瑞,还有那小厮,还有刚才方老带回来的王秋鹭和那个狱卒、贱民,你都带走!等明日一早,孤进宫亲自同父皇说此事。”
“既然事情已毕,妾身便要回去照顾长姐了……”白锦绣朝着太子行礼。
太子点了点头,又想起后日秦朗也要去参试,笑着道:“秦朗去岁参加春闱成绩尚可,今岁重考……可要让他好好努力啊!”
“多谢太子殿下惦记,妾身回去一定转告秦朗,秦朗亦是必不负陛下与殿下所期。”白锦绣再次行礼后便退出了正厅。
李明瑞等人也被吕晋带走。
左相李茂想要探听消息,却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吕晋直接从太子府带走,急得团团转,派出去的人却怎么都打探不出消息。
白衣谋士立在在书房,望着内来回踱步的李茂,还是将王秋鹭的事情告知了李茂。
“胡闹!胡闹!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招惹镇国公主!不要招惹镇国公主!我们全家老小的命都在镇国公主手中握着不说,那镇国公主比起当年的白威霆更肆无忌惮,谁都不惧谁都不怕的!你和李明瑞怎么敢背着我如此行事!”
李茂火冒三丈,又急又气,将桌案拍的啪啪直响。
白衣谋士也是面露难色:此事说来也怪我,是我没有能劝阻大公子,反倒……觉得大公子如此做,对我们左相府的确有利。”
李茂望着那白衣谋士,沉默半晌,语气中难掩责怪:“若是子源还在,一定不会让明瑞出如此纰漏。”
白衣谋士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垂下头对李茂行礼:“某……是不如子源那般睿智,连累了公子,还请左相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