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梁王府外不但有皇帝的暗卫把守,更有太子府暗卫的戒备,这两方人马……是怎么能做到对王秋鹭视而不见,让王秋鹭进入梁王府的。”白卿言皱眉琢磨,这一点上她的确是想不通。
“对了……”白锦绣突然想起一事,凑近了白卿言一些,“长姐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来!在武德门之乱过去半个月后,左相李茂被皇帝召入宫中,李明瑞也跟着去,后来从皇宫里出来后,李府就悄悄的往梁王府送仆从了,当时李府往梁王府送仆从时……我只当是皇帝在李茂面前表现出了梁王的担忧,李茂是在讨好皇帝,所以便未曾对长姐在信中提及此事。”
白锦绣细细琢磨着,坐端了身子:“如今想来……这件事本身就有古怪,这王秋鹭是长姐让李明瑞救出来的,会不会王秋鹭以为李明瑞才是他的恩人,他已经投入李府门下,要帮着李府做事了?”
白卿言眉头渐渐舒展。
“见招拆招,我们已经有所防备,怕什么……”白卿言语声平稳,沉稳中透着股子让白锦绣心安的胸有成竹,“李明瑞想将我陷入两难之地,想逼得我欲插手朝堂只能依靠李家,而不舍得让左相之位易主,可惜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最称心如意。”
若真的无法挽回,此时举兵虽然仓促……但也不是全无胜算。
这林氏皇权的腐臭,白卿言也是一直在竭力忍耐。
更别说,还未到那一步。
“李明瑞既然如此好心,那……我只能将李明瑞拖下水了!”白卿言笑着看向白锦绣,“我可不相信李明瑞敢对太子直说,我手中握有左相曾经串掇二皇子谋反的信件,毕竟……谭老帝师和寿山公两位书法大家,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李家收买!李明瑞虽然心狠手辣,却没有那个胆子敢与我玉石俱焚!”
白卿言幽邃的眸色深沉:“毕竟啊……我要是输了,不过是输了太子的信任!可他李家要是输了,输的……可是李氏满门的脑袋!”
白卿言转头望着白锦绣,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我给你那匣子左相李茂写给二皇子的信,你放在哪里了?”
“就放在青竹阁。”白锦绣想了想说,“长姐……是嫌这李明瑞手脚太长,想除掉了吗?”
白卿言摇了摇头:“左相这个位置还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坐上去,但可以给李府找点儿麻烦……多挑几封重要的送到太子手中去,就说我这次来大都城,是为了劝阻太子殿下留下两城疫者,也是为了让谭老帝师和寿山公看看这几封信的真假,若是真的便会将信交给太子,再搜集其他书信。李明瑞约莫是知道了此时,所以才想要先一步陷害我,让我在太子这里变成一个不可信之人,来撇清李家。”
“好!”白锦绣应声。
“我也想看看李明瑞的手段,看他有无能力扭转乾坤,若是他能那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收为己用,要么就留不得了。”白卿言说。
白锦绣点了点头,若是李明瑞不能扭转乾坤,自然……李家一家子也就活不了了。
杀人最易,可不到万不得已白卿言决不愿这么做,以免留下什么把柄痕迹,也是担心会坏了大都城的稳定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