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所言有理,镇国公主不会出卖大长公主……因为大长公主是她的祖母!可皇后的嫡子信王当初的确是陷害了镇国王!按照行军记录来说,白家满门男儿,也算是被信王逼到了绝路,此仇……镇国公主又怎么会忘?”
“可镇国公主忠勇之心天地可鉴啊!南疆、北疆……哪里有战事,哪里就有镇国公主!我觉得镇国公主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也有人说。
“算了吧!这次的事情成则罢了,若是不成……我等都得人头落地,何苦带上镇国公主!或许镇国公主根本不想搅和进这件事里!毕竟……是个女儿家!”又有人道。
那人话音刚落,钟邵仲安排在外面把风的人便匆匆进门道:“大人,巡防营的范余淮统领带人往这边儿来了!”
钟邵仲手心一紧,却也还算镇定,果然还是如他所料,他被太子的人监视了,所幸该说的他都说完了。
“钟大人!”有人扭头看向钟邵仲,“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不然先走吧!”
“此时再走恐怕来不及了!”钟邵仲说完,吩咐进来报信的人,“让这花楼的妈妈带着姑娘们进来!”
钟邵仲早有防备,即便是太子派范余淮来拿他们又怎么样,谁还能不许人来喝个花酒了?
“一会儿,范余淮来了,咬死了……就说我因高升之事,所以请你们来这里喝花酒庆祝庆祝!旁的一概不要说!毕恒……你去后面床下躲着,以免我们都被带走,你也好回禁军大营带人来救!我们决计不能让人一锅端了,否则谁还能救陛下!救皇后!”
“可若是毕恒藏在床下,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我们都在这里坐着,他们不会明目张胆搜的,都脱衣服……喝酒!”
钟邵仲说完,在主位上坐下,神色很是从容镇定,脱了外袍,解开中衣系带,倒让其他人的心也都安稳下来,干脆坐于自己席位上,也将衣袍脱去,等着花楼妈妈带姑娘们进来。
范余淮带着巡防营的人冲进花楼时,钟邵仲一行人,一人怀里一个姑娘,欣赏穿着单薄的花楼姑娘轻歌曼舞。
看到身着甲胄,带兵闯入的范余淮,衣襟敞开的钟邵仲忙放下酒杯起身:“范大人?!你怎么来了?”
钟邵仲一边系着中衣系带,一边笑着朝范余淮方向走来,一副喝多了酒的模样摇摇晃晃,到范余淮面前还打了一个酒嗝:“这么晚了,范大人这是……追捕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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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余淮用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酒气,目光凝视着钟邵仲,皱眉头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