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用帕子掩唇笑了笑:“葶珍脾气一向是最好的,今日气成这样肯定是她们不好!”
董葶妤笑了笑道:“是是是!都是妹妹的错,以后再也不拿姐姐的亲事说嘴了!”
“哎呀!都是自家姐妹!说说又怎么啦!”白锦稚朝着董葶珍挤眉弄眼,“葶珍姐姐,你倒是说说……你见过陈太傅这孙子吗?我可是听说了……这此要没有这个科举舞弊案,陈钊鹿就是金科状元啦!”
董葶珍脸更红了,故作生气道:“你们再这样,我可不要理你们了!”
“你们也真是的,姑娘家的亲事也是你们能这样拿来说嘴的!”白锦绣抬手点了点白锦稚的脑袋。
“陈太傅请媒人提亲了?”白卿言笑着问董葶珍。
董葶珍眉目间带着几分烦躁,红着脸在桌边坐下,点了点头,扯着帕子说:“今儿个一早,谭老太君便上门来同母亲说了此事,母亲只说……要同父亲商量商量,也还没有定下!偏这两个到处说嘴!”
“姐姐息怒,妹妹也没有到处说嘴啊!这里都是自家姐妹,才说来好玩儿罢了!姐姐别生气,妹妹不说就是了!”董葶芳亦是用帕子掩着唇笑。
“可是帝师家的谭老太君?”白卿言又问。
帝师谭松虽然已致仕,可在大都城可谓是德高望重,陈太傅若是请了谭老太君来说媒,那当真是诚心实意。
“陈钊鹿此人,我倒是听秦朗提过,是个端方君子,又是状元之才,满大都城多少勋贵人家盯着,若是真与葶珍妹妹成就好事,倒是不错的姻缘。”
董葶珍眉头更紧了些,扯着手中的帕子,偏头看向湖面,心中约莫是不痛快。
“葶珍……你可是心里有人了?”白卿言问。
董葶珍一惊,脊背挺直,眼神闪了闪,垂眸抚着皓腕上一指宽的玉镯子道:“没有,表姐多心了!”
“葶珍,婚姻一旦定下就是一辈子,舅舅和舅母一向疼爱你,定不愿看着你在终身大事上委屈自己,你若真是心有所属,当早日同舅舅和舅母明说,若是良缘……舅舅和舅母也必不会因为陈钊鹿是状元之选,便硬是逆了你的心愿,将你嫁于陈钊鹿。”
听着白卿言轻声细语的开解,董葶珍细细想了想,抬头看向白卿言:“表姐放心,我就是心里有些没底,若真有了心仪之人,定然是要同父亲和母亲说的!对了……长元哥哥知道表姐和四表妹要晋封了,让我们三个带来了贺礼。”
董葶珍岔开话题,将两个锦盒分别递给白卿言和白锦稚,里面各放着一枚寿山石的印章,是董长元亲手雕琢的。
“哎呀!好漂亮的印章啊!替我谢谢长元表哥!”白锦稚爱不释手,摸着印章顶头那只活灵活现的小猫,忍不住感慨,“是不是董家的人都这么手巧,表姐们是……连表哥也是。”
白卿言手中的印章上面雕着梅花,倒也别致。
看着手中雕工精良的印章,白卿言难免想起了萧容衍亲手雕的玉簪子,耳根微热。
她将印章放回锦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