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太子,那浑身是血的将领便哭喊道:“太子殿下!属下无能!瓮中凹五千伏兵与引西凉入瓮中凹的一万精兵,全部……全部被西凉斩杀!西凉悍兵已知中计,嘶吼着要重新杀回瓮山峡谷东侧伏击点,要将我晋国援兵杀尽啊!”
太子听到这话,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面色煞白对太监全渔喊道:“快!快请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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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江派人传信,虎鹰营回来之后,被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拦在了城外不许进城!想来……是为了防止虎鹰营与大姑娘碰面!”肖若海弯着腰压低了声音在白卿言耳边耳语。
“长姐!”白锦稚急吼吼冲进来,因为跑的太急直喘粗气,“领兵在瓮山瓮中凹伏击的那个王将军回来了,败了!西凉悍兵正杀回瓮山峡谷东侧伏击点。”
她扶着座椅扶手的手一紧,抬眼,眸中暗芒肃杀。
她紧紧咬着牙,站起身道:“小四、乳兄,换甲!”
时机到了!
他们白家的白家军,决不能更名他姓!
皇帝不是惧怕白家将白家军当做自家私兵吗?!从今日始……白家军便只能是白家私兵!
“是!”白锦稚抱拳一礼,又匆匆冲了出去。
肖若海喉头翻滚,心潮澎湃肩膀不可察的颤抖着,他从屋内出来用力握紧了拳头眼眶发红,今日他定要一雪前耻,让在天有灵的世子爷白岐山看到,他回来了!
全渔带着一队护卫骑快马从府衙奔赴营地,太着急险些从马上跌了下来,疼得脸色煞白,狼狈被营地门前的兵士扶起。
“快!殿下急召白公子!快去喊人!”全渔忙推搡着扶住他的兵士,“快去啊!”
“不必了!”
白卿言沉着的声音传来,全渔抬头朝着营地门内望去。
只见,手握银枪,一身银甲戎装的白卿言红色披风猎猎,英姿飒飒,步伐敏捷稳健,迎面而来,滔天杀气骇人。
全渔眼中白大姑娘,一向温和有礼,他从未见过白卿言周身杀气是何模样,今日乍见白卿言战甲加身,被白大姑娘身上霸行天下的杀气镇住,头皮发麻。
跟随白卿言身后的,是已穿戴铠甲的白锦稚肖若海,两人目光沉着,眼中燃烧着欲战的斗志。
白卿言跨出营地,一跃骑上全渔来时的红马,居高临下,单手勒住缰绳,眸色冷肃道:“借马一用!”
不等全渔点头,白卿言已调转马头绝尘而去,肖若海与白锦稚骑上护卫队来时坐骑,追随白卿言而走。
被扶起来的全渔望着白卿言的背影,心跳速度极快,忙道:“快快快!快扶我上马!”
坐于府衙内惶惶不安的太子来回在地图与门口之间走动,迟迟不见白卿言来,他回头问三位谋士:“你们可有计?”
“殿下应立刻派白公子率宛平两千守军快马直奔瓮山峡谷东侧伏击点!”秦尚志抱拳道,“只要白公子能拖住西凉大军,不让他们援助峡谷内的西凉军,我军或可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