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虎鹰营损失大半,仅剩不足两百人。
白家军的虎鹰营的训练方法一直由白威霆第五子白岐景掌握,旁人不得其法,陛下之意是不论如何要保住虎鹰营,探寻其训练方法,将来这些人会再为大晋再训练出一批如虎鹰般骁勇的锐士。
望着白卿言沉稳平静的目光,张端睿心虚迟疑良久,还是摇了摇头:“不知。”
张端睿不说,白卿言也并非全然没有办法知道,
白家创立白家军,其自有一套密不外传的联络方式。
她对张端睿行礼:“即是如此,还请张将军好好劝一劝太子殿下!”
白锦稚憋了一肚子的话,一直忍着同白卿言回到房中关了门,这才开口:“长姐,白家军骨哨传信,试一试吧!或许能找到虎鹰营呢!”
白家军军营中,每一营设有十人配骨哨,能传密令。
此法,是为了避免战场上临近交战的敌军探知我更换布置,非骨哨传令人不可知其意,是比旗语更为隐秘的手段,但骨哨非千钧一发之时不可用。
“你去联络,不必碰面。”白卿言心底隐隐盼着明日到来,她大开那口放着她银甲的木箱,“只要查清虎鹰营是否在宛平即可,千万小心些。”
“知道了!”白锦稚兴奋无比出了房门。
白锦稚嘴里咬着个哨子,提着灯在月色皎皎的宛平城中看似吊儿郎当闲逛,时不时吹几声,整个儿一个无所事事的孩童。
临街正上门板准备关门酒肆老板瞅见白锦稚一个小女娃在街上逛,喊了一声:“女娃子,快回去吧!宛平城不比平日,别再街上闲逛了,小心让人拐走了!”
白锦稚眼睛一转,想同商户打听消息便乖巧对商户行礼。
不多时,白锦稚从酒肆老板那里沽了一壶酒,走出酒肆还抿了一口,辣得只吐舌头。
她将酒壶一甩搭在肩上,吹着哨子悠哉悠哉往回走。
正走着,白锦稚突然听到了极为短促的一声哨响,她喉咙一紧,脚下步伐不停,又吹了一遍:“虎鹰营可在?”
哨声回道:“在!”
白锦稚又问:“所剩几人?”
哨声回:“一百六十三人。”
白锦稚眸底发亮,吹了“候命”二字,哨声便不成调子随白锦稚飘远。
心情愉悦的白锦稚回来时,正巧碰到从郡守陪太子下棋回来的萧容衍。
见气度雍和儒雅的萧容衍正下马车,白锦稚心情愉悦,拿开咬在唇角的骨哨喊了一声:“萧先生!”
萧容衍侧头,看向朝他跑来的白锦稚,眼角眉梢尽是温润笑意。
白锦稚跑至萧容衍面前,笑着问:“萧先生从太子那里回来?”
“正是!”萧容衍说着转过身朝护卫伸手。
那护卫立刻将手中的黑漆食盒放入萧容衍手中,他接过食盒亲自递于白锦稚:“这是太子赏的点心,偏甜……你应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