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吉……你快和父皇解释啊!我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信!怎么会变成仿镇国王笔迹的信啊!”
“殿下,奴才不知啊!”童吉也吓得直哭,和梁王一个德行,“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情信会变成白家四小姐读的那样!”
白卿言缓缓开口:“梁王殿下将信交于你之后,你可曾离过身?或是碰到什么人……告诉了别人梁王殿下让你将情信交于国公府婢女的打算?若梁王殿下是冤枉的,只有你照实说,才能查出真相。”
童吉急着替梁王正清白,忙道:“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殿下给我之后,信我不曾离身!也绝对不曾告诉其他人!当天晚上我怀里揣着这几封信,因为替殿下委屈一夜未睡!对了……此事高升也知道!这几封信就是高升当着殿下的面交给我的!”
想到高升,童吉突然转过头望着梁王。
“殿下!殿下您之前是不是让高升去找春妍了?奴才听国公府角门的那个嬷嬷说……咱们府上一个冷面侍卫去找过春妍了,可是春妍没出来见!高升身手奇高……定然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换信!那只能是高升要害殿下啊!”童吉越说脸色越白,几乎笃定了就是高升陷害梁王,哭喊道,“奴才从高升手中拿到这封信之后……高升出府就没有回来啊!奴才早就说过高升那样的人不能留在殿下身边,他肯定是跑了……”
梁王心里咯噔了一声,他全然没有料到童吉竟然会扯出高升来!
白卿言眉头跳了一下,童吉咬出高升对她来说倒是意外之喜了。
高升是已逝的二皇子旧部,当年二皇子为了救下佟贵妃母家,意图举兵逼宫,被皇帝射杀在武德门内,二皇子身边能逃脱的便去投靠了梁王,梁王身边留着二皇子旧部皇帝该怎么想?!
“即使如此,那便请陛下传召梁王身边的侍卫高升,问一个究竟吧!看到底是有人要挑拨梁王与我白家不和,还是梁王殿下真的要至白家于死地!”白卿言恭恭敬敬对皇帝行礼后道。
皇帝望着从容镇定的白卿言,还未开口就听到远处传来“咚咚咚——”震人的鼓声。
登闻鼓立于武德门近百年,一直都是摆设象征,从未有人真的敢去敲这登闻鼓。
可今年也不知道犯了哪路风水,一个年都没过完登闻鼓就被敲了两次,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皇帝心中火大至极,烦躁难安,话音也止不住拔高:“谁又在敲鼓!”
“陛下息怒,老奴已经遣人出去问了,稍后便会有人来禀!”高德茂脊背也是一层冷寒。
皇帝气恼咬了咬牙:“派人去梁王府把那个叫高升的给我带来!要是不在府上……让刑部去抓!”
梁王垂眸在心中盘算,大约是高升知道他被传进宫,所以让人带着刘焕章来敲登闻鼓状告镇国王叛国,虽然不是依计行事,但也可行!
这下……便能够将他和童吉,完完全全摘干净了。
看到梁王悄悄松了一口气放松脊柱,白卿言双手交叠放于小腹之前轻轻收紧,只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