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顿了顿，他转身面向马辰，“刷”一声展开折扇，在胸前缓缓轻摇，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如何？马长老还要治我监守自盗的罪名吗？”

见马辰沉默不语，他补充道：“若是马长老仍有所疑虑，我这里有全部的账目明细，以及确切的调用文书，马长老随时可以查看。”

话到这份上，马辰心知，继续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即便心有不甘，他仍是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既然已经盘点过了，本座自然相信姜长老的清白。”

不过，嘴上话是这么，他的脸色依旧阴沉地好似能滴出水来。

那又憋屈又难看的脸色，跟他闯入炼器堂时的嚣张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强撑着跟姜远和顾玉楼两人客套了两句，马辰便带着执法堂的弟子们匆匆告辞离去。那阴沉的脸色，恐怖的低气压，即便隔了好几丈远，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目送着他们走远，一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在场的炼器堂弟子们终于憋不住了，骤然间哄堂大笑。

“哈哈哈~真想让其他人也来看看，马长老刚才的表情实在是太搞笑了~”

“哈哈~还是姜长老有办法，简直是大快人心~！”

哄笑声中，炼器堂的弟子们拍手相庆，眉眼间笑意浓郁，氛围格外欢欣。

在这氛围的感染下，就连顾玉楼和姜远，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笑了片刻，顾玉楼便抬手制止了他们的闹腾，含笑叮嘱道：“你们也别得意忘形。别忘了，那可是执法堂，这段时间你们大家都心点，别被他们抓到把柄。”

“放心吧~顾长老。我们会心的。”众人哄笑着应诺，“执法堂也不能无中生有，我们只要心一点就不会有事。”

“知道就好~散了吧~”顾玉楼挥了挥手。

“是！顾长老~”

“再见，姜长老~”

众人一叠声地应着，随即很快就一哄而散，很快消失在了库房外面。

隔了很远，还能听到他们热闹的议论声。

听着这闹哄哄的声音，顾玉楼笑着摇了摇头：“这帮家伙~整天没个正形。幸好关键时刻还算靠得住，刚才没有给我丢脸。”

“他们也就在您面前才这样。”姜远带着几分笑意接了一句。

这帮弟子是个什么德性他上辈子就领教过，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私底下却是各种狂放不羁，炼器师的各种毛病那是一个不落，全部占了个齐全。

不过，这也是因为师尊脾气太好，把他们给惯出来的~

摇了摇头，姜远收回思绪，视线从身旁的纪永三人身上掠过，表情蓦然沉了下来，声音冷漠如冰：“你们三个，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