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夏猜想,七姨娘的家人应该认识苏惊风。
果不其然,七姨娘的母亲听到她姓苏,便一脸的惊讶,而后上上下下打量着苏染夏。
知道她误会了,苏染夏却不急着解释,而是上前朝着那个老年人福了福身子,“姨娘很好,您不用挂怀。”
安夫人是个面子薄的,听到苏染夏嘴里吐出来的‘姨娘’儿子,心里一阵难受。
她后边站着的,其中一个年迈的老者,应该是七姨娘的父亲,剩下的大抵就是安家的家眷吧。
误会了苏染夏身份的安夫人一脸舔犊之情,把苏染夏和云玦带进了安宅里。
安夫人糊涂了,七姨娘的哥哥可不会糊涂,仔细的问了苏染夏的身份。
苏染夏一句也没有隐瞒清清楚楚说了,又把手里的信递给了七姨娘的哥哥。
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应该很疼爱七姨娘,因为他看信的时候一脸的心疼。
那信里写了什么苏染夏不知道,七姨娘的哥哥看了信之后便把他们安置到了客房里。
自己则跟着苏染夏和云玦进了客房,并告诉他们七姨娘已经把所有的事都他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苏染夏也不客气,和七姨娘的哥哥商谈了如何救定国候府,又谈了如何绊倒皇后。
她和七姨娘的哥哥都很清楚,这件事是必须去做的,包括七姨娘的哥哥。
因为若是定国候府不好了,七姨娘也必定要跟着丧命,她在心里也写的很清楚。
所以这忙,他不可不帮。
巧的是,他刚好知道该怎么帮苏染夏这个忙,且,这忙也只有他能帮。
“长乐国的太子殿下,现正妻之位空设,身边也没有妾身通房丫头之类的莺莺燕燕。”
七姨娘的哥哥端着茶盏送到嘴边,徐徐说了些毫无干系的话。
“不久前,他来泗水陵游玩,巧遇了一个姑娘,两人之间有了些纠葛,后竟然中意了这姑娘,可不巧,这姑娘碍于他的身份,拒绝与他来往。”
苏染夏皱了皱眉,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有何用意。
“其实,最碍于他身份的不是这个姑娘,而是这姑娘的父母,并且,这姑娘也觉得他们二人不合适,只是,这长乐国的太子殿下却是极执着之人。”
云玦和苏染夏都不知其意,却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只能纳纳的看着他,听着他接着说下去。
“想破解此局也简单,既然贵皇后用的是西域的兵力,那便找个人攻打西域便是,到时,西域自然要召集全部的兵力回去。”
话说的简单,就好像这个人就在眼前似得。
“这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找不到可以去攻打西域的人。”云玦皱了皱眉。
西域一直跟永厦皇朝交好,别的国家也不敢贸然便攻打西域吧?
七姨娘的哥哥笑了笑,放下了茶盏,“长乐国现已经是太子监国,皇上常年卧病不清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染夏和云玦若是再听不懂,便是傻子了。
“只是,想必这长乐国的太子,也不会无缘无故便答应对西域出兵吧?”更何况长乐国跟永厦皇朝可一直都是仇敌。
他们应该巴不得看永厦皇朝的笑话吧?
“按道理来讲,是这样不错。”七姨娘的哥哥点了点头,“只是,若是拿了太子殿下最想得到的去交换呢?”
“最想得到的?”云玦纳罕,“他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苏染夏歪着嘴唇笑了笑,“是那个和他偶然相遇的姑娘,想必您也知道那姑娘是谁,现在何处吧?”
他叙述这些事虽然不过几句话,却都是极隐秘的事,若不是熟人或者亲近的人,他怎么会知道。
七姨娘的哥哥果然露出一脸的笑意,“那个姑娘,正是小女,安念。”
安念是安家晚一辈中的嫡长女,长的和眉顺目,却没有苏染夏想象中的美艳。
她以为,能让长乐国的太子殿下执着的不肯放水的,一定是位美人,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清秀的一个姑娘。
长相并不惊艳,好在看着很是干净耐看。
特别是那双眼珠,看着你的时候便跟会说话似得,水灵灵的,从里边能看出来这个安念的性情。
定不是什么温婉的姑娘。
这就更让苏染夏好奇了,这个长乐国的太子殿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或许长的并不俊秀,也或许是极其刻板的人,所以喜欢安念这样聪敏跳脱的人?
还未见到长乐国太子殿下的时候,苏染夏的脑袋里想了千万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