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让侍卫呆在我身边,察觉危险,他们的第一反应还是保护你。”苏染夏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更何况我现在不是安然无事吗,反倒是我,还欠你一次逛庙会的夜晚。”
说道玩,活力又重新回到安宁公主身上,她坐到绣花圆木凳上,仰着小脸想着今夜该玩些什么。
苏染夏望着她期待的样子,将糕点往她面前挪了挪,只求今晚真的有空可以陪她。
临近中午的时候,苏染夏等待的那枚深海鱼雷终于炸起,那鱼雷比她所预料的威力还要大些,不仅定国侯府上下炸开了锅,就连整个京城都因此消息掀起了风云。
定国侯的庶女被和尚给轻薄了,并且她姨娘也在旁边,那些人虽说陈姨娘并没有大碍,但谁人知晓呢!
苏云雪和陈姨娘被送回来后,整个定国侯府都被封锁了起来,苏云雪与陈姨娘的院子里人来人往,那些丫鬟一脸阴沉照看两人的伤势,仿佛都知道主子快要失了势,自己也快要难保饭碗了。
老祖母听闻这件事,气的一口血堵在嗓子眼,差点没有昏死过去。她是万万不敢相信,苏云雪那般聪慧怜人的姑娘会被人玷污,当即带着人赶往苏云雪所住的庭院,想要用事实撕烂造谣人的嘴巴。
可当她感到苏云雪的闺房时,等待她的却是一脸苍白躺在床上的苏云雪,和房间中弥漫的血腥味与中药味。
老祖母见状瘫倒在地上,双手拍着腿说道:“可怜的孩子啊!做的什么孽啊,谁这么狠心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黄嬷嬷急忙要去拉老祖母她却怎么也不肯站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两句。
此时的苏云雪正两眼呆滞的望着床顶的帷幔,仿若房间中的一切吵杂都与她无关。
她知道自己的前程已经毁了,毁在苏染夏的手里,毁在她的轻敌中!
苏染夏,她今生今世都不得放过她,即使是化作厉鬼,她也要做只缠绕在她肩头的厉鬼!
此时的苏染夏,正陪着安宁公主四处游玩,一边吃着香脆可口的小吃,一边看着擂台上的舞龙弄狮,好不惬意。
待安宁公主玩得尽兴,两人才赶回了定国侯府,苏染夏依旧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安宁公主,自己住在了不远处的厢房。
秋染端着铜盆进了她的房间,侍奉她洗漱宽衣,当给她解开鬓发的时候说道:“小姐,那苏云雪被人玷污的事情,你应当知道吧?”
苏染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神采飞扬,若是那黑衣人没有赶来,此时的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呢?
“知道,倘若她不如此,今日躺在床上的便是我。”
秋染一听苏染夏这么说,心里一惊,为她梳头发的手也停顿了下来。联想到那陈姨娘与苏云雪的凶狠,她不难猜出此次事件由她二人所导,可最后尝了苦果的却是自己。
呸,那两个人一点也值不得同情,巴不得那两人从此消失在世界上,免得再祸害万物苍生。
夜半,苏染夏斜躺在床上,就着昏黄的火烛看着手中的书籍,一苇渡江这些日子她总是觉得堵塞,果然没有旁人指点,习武会难上许多。
“笃笃。”石子敲击窗户的声音,在宁静的房间内响起。
“谁!”苏染夏放下书籍,合衣起身,走到了窗边说道。
回答她的又是石子击窗的声音,虽无人说话,苏染夏却笑了出来,从石子传来的草丛说道。
“出来吧,知道你在那里!”
应声而出的,是一道黑影,那黑影接连几个跳跃,跳到了苏染夏的窗前,身影之灵活几乎让人察觉不出行踪。
苏染夏见他这番功夫,想起自己久久不能顿悟的瞬移,便就问道:“你这可是那‘一苇渡江’,竟然如此厉害。”
她并没有见过‘一苇渡江’的真实实力如何,只能凭靠那书籍上的只言片语,来想象这功法的威力。
如今见这黑衣人使得功法,觉得迅速且神奇,便以为是那‘一苇渡江’。
黑衣人笑了一笑说道:“并不是,我方才使出的,只是普通跳跃性的功法,谈不上是瞬移,你那‘一苇渡江’若是练成了,可以一步之内转移到数十米的距离。”
方才如此厉害的功法,在黑衣人口中竟然成了‘普通’,那连黑衣人都如此赞叹的‘一苇渡江’,练成之后该是怎样的厉害?
想起那功法,苏染夏便想起它的主人,本是眼前这个蒙面侠客,便犹豫着开口说道:“那功法本就是你的,我不能收那么名贵的东西,还是交还与你比较好。”
黑衣人蹙了蹙眉头,有些不解的说道:“那秘籍你应当很喜欢才是,为何又要归还,我一大男人,送出去的东西你还叫我收回来不成。”
苏染夏还是有些不自在,功法秘籍向来是引起江湖血雨的最终祸首,黑衣人这番轻易得送给了她,反而叫她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