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德国被分为东西两部分,在狂热的铁幕红色平均主义下,逼迫得沈家也不得不主动的收了“触手”,搬到了西德。
所以现在沈家的大本营都还在德国西部,毗邻荷兰的杜伊斯堡。
朱家是在柏林墙倒塌后才逐渐入驻欧洲的,因此也算的上是新贵,这些年沈家一直在寻找重新进入意识世界试验场的方式,因此和朱家也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这也是朱晨雪能够认识沈安,并一口一个安哥哥的原因。
当然了,这些内幕我是不清楚的,并且也没打算去搞清楚沈家和朱家的事情。
看着拿着叉子,夸张的锤着桌面哈哈大笑的朱晨雪,陈思思忍不住猛的一拍桌子,让原本放在桌上的餐具都是叮叮当当的跳了一下。
“很好笑么?”陈思思面无表情的问道。
朱晨雪被突然发怒的陈思思吓到了,于是收敛了笑容,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了身边坐着的沈安,
“安哥哥,她欺负我!”
“妈蛋!”陈思思没好气的将手里的叉子往餐盘里一扔,然后看向我身边的姐姐,“那家伙感觉跟你有得一拼!”
“滚!”姐姐傲娇的甩了陈思思一个字。
“真的!”
陈思思一脸巨认真的表情,然后又将话头转到了我和沈安的身上,
“你们两兄弟绝对是亲生的,都喜欢那种喜欢撒娇卖萌的做作女生。”
“我靠,陈思思,过分了啊,我姐没惹你吧!”
这下我坐不住了,你对朱晨雪的不满,干嘛往我姐身上扯。
“护妻狂魔!”
陈思思吐了吐舌头,然后看向宁愿和姐姐坐在一起也不愿和她坐在一起的安馨,顿时心情就糟糕透了。
沈安也有些受不了陈思思这种口无遮拦到处树敌的性格,不过翻脸的倒还不至于,只是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陈小姐,你这么说真的让我很苦恼!”
对于沈安的维护,朱晨雪很是受用,整个人就差把开心写在纸上,然后将纸贴在脑门昭告全世界了。
陈思思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稍微过分了吧,后面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话。
倒是朱晨雪,一点也看不清局势,仗着有沈安之前的维护,想要怼陈思思两句,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沈安制止了。
于是……感觉受了委屈的她又向那个叫做利蒙的白人青年撒娇。
朱晨雪的这种行为让我不自觉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在我看来,一个女孩子同时向两个非血亲异性撒娇,这让我很不能理解。
可能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吧……我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
“表!”
陈思思随手叉了一片炸猪排,举在面前看了看,就以太油腻的借口扔到了我的碗里。
我知道她的“表”是在表达什么,不过还好沈安和朱晨雪他们不知道,不然又会引发争吵。
“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将盘子里的猪排转移给了安馨。
“我只是表达一下我去年在意大利买了一块表而已!”
说着,陈思思将衣袖挽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皓腕,以及皓腕上那一块纯手工打造的,充满了科幻感的机械表。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
朱晨雪也跟着玩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来。
“噗!”
这一刻,陈思思、我、姐姐还有安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同时我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利用文化差异欺负人的负罪感。